廊桥谜案之续
不妨接受。我完全不知道斯文尼和索莫塞特将把这块地卖给烟草厂,赚上那么一笔大钱。”
“其中没有任何不合法的地方对吧?”
“没有。斯文尼在交谈时记录了详尽的笔记。我相信他们从六点过后开始谈,到七点一刻左右结束。”
“你的记性可真好。”
布鲁斯特露出微笑,他显然很为此而自豪:“记姓名和曰期是我的强项。”他对仍旧拿在手里的那页纸皱起眉头,“比方说‘贝尔’这个词,我敢打赌我知道它是什么意思。那年八月二号,亚历山大·格拉汉姆·贝尔逝世于加拿大,他在四号下葬。”
“你的记忆力太惊人了!”
“事实上,我还有些事情想告诉你。”他盯着那页纸说,“但很奇怪,不符合逻辑。”
“是什么?”
这时候,他的管家恰好从牧师住所过来,打断了我们的交谈。蓝思警长打电话找我,而且有急事。我跟着女管家走到电话前,拿起听筒:“警长,怎么了?”
“医生,我正在去辛恩隅的路上。他们在学校找到了丢失的大礼帽。”
“我们到学校见。”
尽管辛恩隅是距离北山最近的镇子,但这里有自己的医生队伍,我很少有机会拜访此处。不过,高中向全县开放,因而也在蓝思警长的管辖权范同内。一个乐队里的孩子戴着一顶大礼帽走进学校,校长马上打电话通知了警长。
“我对这件事情委实痛心,”见到孩子之前,校长在办公室里告诉我和警长,“星期五,索莫塞特镇长打电话给我,邀请乐队去庆典仪式上演奏。他非常兴奋,我也一样。谁能想象到最后竟然如此收场。”
孩子名叫迈克尔。我立刻认出了他。他就是那个吹大号的红发少年,我在前一天枪击发生后曾和他交谈过。“帽子从他头上掉下来,滚到了我面前,”他在校长办公室对我们说,他显然怕极了,“我把帽子压扁,塞进乐队制服的上衣里。没有人注意到。大家都在看尸体。”
“你知道这是盗窃吗?”蓝思警长问。
“镇长死了,他不再需要那顶帽子:我只是想今天带到课堂上给同学看看。”
我把手里的帽子翻了过来,但帽子里空空如也。帽檐上,与伤口最近的位置上,有一块被火药燃烧灼焦的痕迹。这的确是镇长的帽子不错,但却没能提供任何线索。
“又是一个死胡同。”蓝思警长在离开学校的路上咕哝道。他训斥了那孩子一番,告诉孩子不该偷窃犯罪现场的证物,这把孩子吓得魂不附体。“我们并没有比发现帽子之前更接近破案。”
“我不这么想,警长。你给我打电话时,我正和布鲁斯特博士谈到一些很有趣的东西——亚历山大·格拉汉姆·贝尔的死亡。”
“他也在是廊桥里被枪杀的?”
“不,他死在新斯科舍,糖尿病,享年七十有五。”
“那和镇长的死有什么关系?”
“我们都应该记得的,尽管事情发生于十八年前。跟我回北山镇,我带你去见咱们的头号嫌疑犯。”
“你已经破案了吗?”开门的时候,他这样问。
“差不多吧,乔,我们能进屋吗?想和你谈谈这个案子。”
“那当然。”他领着我们走进客厅,“时间还太早,不过,要喝一杯吗?警长,医生?”
我们都婉言谢绝,耐心等待他给自己斟上一杯。“我想我们找到动机了,”我开口说道,“这在谋杀案的调查中至关重要。”
斯文尼哈哈一笑:“不是性就是钱,永远如此,对吗?”
“这次是钱,”我表示同意,“从某种意义上说,是钱。事情起源于一九二二年,也就是旧廊桥谜案发生的那一年。索莫塞特镇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