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桥谜案之续
条。虽说威尔旱就放下马具生意了,但仍旧经常在地下室的工作间为大家做马勒和马鞭。”
“允许我问一句,你们和乔·斯文尼现在关系如何?”
“噢,我们都挺好的,不过很少有见面机会。”
我转身准备离开,但又记起了一件事情:“你丈夫的大礼帽在他被枪击后似乎失踪了。你知道它去了哪儿吗?”
格雷琴一脸茫然:“毫无头绪。我说过,他戴那东西傻气极了,但他却打定了主意,还从阁楼上翻出那件长礼服穿上。他觉得一身过去的打扮驾着马车穿过廊桥能为庆典增加气氛。”
我去找他的时候,蓝思警长正在办公室里。很难说我和他谁究竟更沮丧一些。“我替薇拉感到难过,”他摇着头说,“她在百年庆典这件事情上耗费了那么多时间和心血,结果却成了廊桥里的又一桩谋杀案。”
“十八年前的第一桩案件,刚开始只是失踪而已,”我提醒警长,“这两个案件毫无相似之处,除了都在廊桥里发生。尸检报告拿到了吗?”
蓝思警长点点头:“点三二口径的子弹,一枪毙命,近距离射击。大礼帽有没有可能被人动过手脚,装了能发射子弹的机关?”
“我也正是这么想的。必须找到那顶帽子。”
“如果是被凶手趁乱捡走的,那它就永远也不会再出现了。”
我掏出镇长的记事簿上的那页纸,展开铺平,问道:“这个日期对你有任何意义吗?‘贝尔’和‘乔·斯文尼’呢?”
“啥也想不到。你在哪儿找到的?”
“索莫塞特镇长家里的书房。”
“‘剪刀手’斯文尼总是跟可疑的交易掺和在一起。他就是这么得到那个外号的。他对自己的狡诈始终很骄傲。”
“他应该是在二二年八月跟奥茨和帕斯凯尔两家谈成那笔地产交易的。你对此有什么了解吗?”
“该死的,医生,我是管罪案的,不管房地产交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谁清楚这些事情。牧师布鲁斯特博士,他当年是帕斯凯尔家的牧师,曾经在交易的事情上给过这两家人建议。那位侄子死于车祸以后,他说他们应该尊重死者的口头协议,卖掉那块地。”
“好吧,”我说,“下一站,布鲁斯特博士。”
我在面对中心广场的小教堂里找到了他。我走进教堂的时候,他正站在中央过道上,抬头仰视教堂的管风琴。“你好啊,医生。我正在琢磨上哪儿筹些钱,重新购置一套管风琴呢。”
“嗯,情况正在好转。”
“只要一打仗,情况就肯定好转。战争对所有人都有好处,只除了被轰炸弄得流离失所的百姓。”他哀伤地笑了笑,“今天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
“我还在研究索莫塞特镇长的谋杀案。”我把那页纸拿出来给他看,“这个日期能让你想起什么吗?”
“一九二二年八月四日?我应该记得什么吗?”
“我相信这是一起地产交易的成立日,在这一天,镇长和乔·斯文尼购入了后来建起烟草厂的那块土地。”
“我记起来了,”牧师点点头,说道,“刚开始我还以为他们发疯了,在这么北的地方种植烟草,还用宽大的白罩单遮住叶子。这笔交易让威尔·索莫塞特发了大财。斯文尼也是。帕斯凯尔一家人属于我的教会,所以我在那块地的事情上帮助他们下了决定。”
“指的是那天打给奥茨侄子的电话吗?”
布鲁斯特博士点点头:“他住在波士顿,代表两家人出面商谈。那个周末他被汽车撞了,不幸逝世。斯文尼说周五晚上他们两人在电话上跟他谈了一个多钟头,最后谈定了协议。当然,没有签字画押的合同,两家人问我该怎么处理。我觉得价钱算是合理,于是就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