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桥谜案之续
转向我,脸上带着哀伤的笑容,问有什么能帮我做的。“我刚刚想到警长在图书馆翻看的那些旧剪报。你记得剪报里都有什么内容吗?”
她努力回忆着答道:“我记得他对一九二二年特别感兴趣。明天你来图书馆一趟,我看看我能不能找到些什么。”
蓝思警长没有找到镇长的帽子,空着手回来找我。“天晓得帽子去了哪儿,”他说,“你觉得那很重要?”
“很可能非常重要。镇长的右太阳穴中弹。那一枪也有可能只崩掉帽檐,不伤到人。”
“我问问观众,看有没有人知道帽子的下落。”
我独自驱车回家,惦记着玛丽·贝斯特有没有把索莫塞特夫人安顿好。我进屋不到二十分钟,电话铃就响了。是玛丽汇报结果:“她现在安然入睡了。我告诉她,明天有足够的时间考虑怎么安排葬礼。夫人在普罗维登斯有个兄弟,我给他打了电话。他和妻子今天连夜开车赶到北山镇。镇长的女儿明天也能从大学回来。”
“很好。明天早上我要先去一趟图书馆。我想和安娜·内吉尔谈谈索莫塞特镇长最近在研究的那些历史资料。我记得上午没有安排病人,要是出了什么急事,你可以在图书馆找到我。然后我打算去探望一下索莫塞特夫人。”
星期一早晨,温度爬升到了四十度出头,这是一月里的解冻天,积雪纷纷化作春目的小池塘。我开着车来到北山镇公共图书馆那幢四方小楼。图书馆不过短短几年历史,但很自豪于其近万册的藏书和完整的本镇历年公告收藏。镇长从这里开始探索本镇历史是再符合逻辑不过的选择了,更何况还有安娜这位镇志编纂人从旁协助。
我脱掉外套,她领着我走到一张宽大的书桌前,马上拿出几大卷装订成册的本镇周报。我不得不给她泼了点冷水,解释说我其实感兴趣的只是一九二二年的资料,也就是第一桩廊桥谜案发生那一年。“他肯定在研究第一桩案件,对吧?”
“呃,是的。”她承认道,“不过,我认为他后来有些分神,因为那年有一笔很大的地产交易,镇长和乔·斯文尼联手购入帕斯凯尔和奥茨的农场。我感觉某个特定的日子让他很烦心,于是想看那一天的报纸。很可惜,我们这儿只有周报,他没有找到他想找的东西。”
“他特别感兴趣的是哪一天?”我问。
“二二年的八月四号,就我所知,那天啥事情都没发生。”
“每天都会发生一些事情。那天是星期几?”
“星期五。”
“那时候我才到镇上六个月,正忙着开始执业呢。跟我说说那笔地产交易。”
安娜·内吉尔微笑着答道:“我虽然还在念高中,但对本镇历史已经很感兴趣。事情是这样的:帕斯凯尔和奥茨这两个农场相邻,两个人在初夏的同一个月内过世了。索莫塞特镇长当时是做马鞍的,他经常去乔·斯文尼的理发店剃头。”
“‘剪刀手’斯文尼。”
“是啊,他这个名号倒是传下来了。总而言之,有一天,这两个人谈到那两块土地,加起来超过六百英亩,盘算之下,他们发觉他们有足够的积蓄买下那些土地,用作房地产开发。索莫塞特镇长认识那两个人的继承人,于是负责处理这笔交易。那两块土地后来变成了詹金斯烟草厂,颇为兴旺发达,想来那笔土地交易也该是北山镇百年纪念中的一个大事件吧。”
“镇长大概不想让自己太出风头。”
“这正是他的原话,”安娜说着打开了一卷装订起来的报纸给我,“所以他选择了同年的廊桥谜案。你看,这是八月四日那一周的北山镇报纸。地产交易没有见报,不过双方在那周达成了非正式的协议。镇长告诉我,那周打烊以后,乔·斯文尼打电话给奥茨在波士顿的侄子,在电话上敲定了交易内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