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人会议谜案
我说着随手推开他们两个人。玛丽和杰西卡拥在我背后,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命令道:“让人群退后。”
稻草人里是一具小个子男人的尸体,看起来他的心脏中了枪。我在救护车的车厢里忙乱,扯掉了套在稻草人头上的饲料袋,赫然出现在面前的是厄利·温特斯的脸容。
一小时前,他还在我的办公室里,活得好好的。
蓝思警长没几分钟就到了,甜品小铺的收银员看见了这番骚动,打电话通知了警长。“医生,怎么了?”他问我。
“厄利·温特斯被杀了,”我告诉他,“尸体被藏在稻草人里。”
“真是该死!你是说有人在夜间把尸体塞进了稻草人里?”
我摇摇头:“温特斯一小时前来过我的办公室。他说有人闯进他的家中,想报案却没找到你。另外尸体还是温热的。他没死多久。”
“那他是怎么进到稻草人里的?”
“我也不清楚,”我承认道,“先送他去医院,看看有没有可能救回来,不过我很确定他已经死了。一起来吧,咱们可以在医院讯问桑尼·麦奎尔。是他首先注意到了血迹。”
到了觐圣纪念医院,医生宣布厄利·温特斯已经丧命,并且很快证实了我的猜想:他是因为心脏中了一枪而死的。玛丽和杰西卡一起来了医院,蓝思警长把我们带进一间小会议室,他开始讯问桑尼。“说说看,都发生了什么?”他逼问这位年轻人道。
桑尼·麦奎尔紧张地咬着下嘴唇,开口说了起来:“我和塞斯在救护车上,我们在甜品小铺停下,我下车跑过去买两个冰激凌蛋筒。天气越热,冰激凌就越好吃。”
“说稻草人的事情。”蓝思警长催促道。
“呃,吃完蛋简,塞斯想开车回车库,但我看见杰西卡正在过马路。我跳下救护车,跑过去跟她打招呼。”杰西卡被他的话闹了个大红脸,“就在这时候,我注意到温特斯的稻草人在淌血。”
“你看见血在流淌?”我问。
“没错,”他答道,“顺着工装裤的前襟往下流。”
“我也看见了,”玛丽证实道,“我过马路去他们那儿的时候,他们两人都在看稻草人。”
“是的,”杰西卡轻声说,“我还从来没见过死人。山姆医生摘掉他头上的那个口袋,我立刻认出了温特斯先生。我觉得我要昏过去了。”
“好吧,”警长说,“别跳着说。你们看见了血迹,然后呢?”
桑尼继续说道:“塞斯停下救护车,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塞斯·斯特恩接过话头:“桑尼把工装裤上的新鲜血迹指给我看,我把手伸到底下去摸。我摸进了衬衫,里面是人的肌肤,还有一处伤口。这时候,我吩咐他去拿救护车上的担架。我剪断铁丝,桑尼帮我把尸体放在担架上。有玛丽和杰西卡在旁边,其他人也正在聚拢上来,我不想在那儿检查尸体。我们把它抬进救护车,然后山姆医生就来了。”
我点点头:“我解开衬衫,看见了伤口。我很确定这个人已经死了。然后,我摘掉他头上那个画着一张脸的饲料袋,发现死者是厄利·温特斯。”
“也就是一小时前还拜访过你的办公室的那位厄利·温特斯。”
“同一个人,”我叹息道,“我知道,这不可能。”
蓝思警长只是摇摇头:“即便按照你的标准,医生,这桩案件也是不可能的。另外一方面,温特斯的尸体很难在夜间被放进稻草人里,同时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任何异样。在大白天就完全不可能了。公园附近总是有人走来走去。这儿是本镇的中心。”
桑尼·麦奎尔看着我,提出了他的看法:“说不定来找你的是他的鬼魂。”
“那才不是什么鬼魂呢。他带来了一个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