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块胎记问题
他厌倦了这段感情,可那姑娘却死缠着他。之后他试图闷死斯特里特的举动只不过是为了迷惑我们。”
“可他是怎样进入手术室的呢?”我问道,“还有,他如此轻而易举地从斯特里特的房间逃走了,他会变魔术吗?”
“我得承认这部分我还没弄清楚。恩德维斯医生保管着唯一的钥匙,案发时他正和家人一起待在家中。关于斯特里特遇袭一案,我能想到的唯一解释是罗杰斯护士可能在撒谎。”
对他的这种说法我并不满意。“稍微想想吧,警长。拉里·罗费了这么大功夫取消第二场演出,就为了去医院掐死安娜。他完全可以等她自己送上门来,就像过去每个晚上一样。马格诺利亚周围的荒郊野岭用来杀人真是再隐秘不过了。”
蓝思警长还未来得及说什么,玛丽·贝斯特走了进来。“你们已经把案件解决了吗?”
“还没,”我告诉她,“你呢?”
“一部分,”她说,“拉里·罗从头到尾都在撒谎。那个假人的脑袋是他自己敲碎的。这并不是什么大损失——他巡回演出的时候总是带着一个相同的备用露西。”
蓝思警长面露胜利的喜悦。“我刚刚说什么来着,山姆?”
我一定是惊讶得合不拢嘴了。“你是说他打碎了假人,只为了取消第二场演出?”
“当然不是,”玛丽回答,我的问题让她感到迷惑,“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两天前的晚上,一个陌生人进了更衣室,塞给他一千美元,让他这么干的。”
“什么?”
“就像我说的。有人花钱让他打碎自己的假人——那可是一大笔钱,所以他什么都没问。他按照约定行事,然后把这起蓄意破坏事件报告了警察——这也是对方的指示。”
我当机立断:“你能把他带到这里来吗,玛丽?”
她笑道:“他就在外面的车上等着呢。”
我抓起电话,拨通了恩德维斯医生的办公室。他的秘书告诉我他已经和哈耶特医生前往休·斯特里特的病房,为他做出院前的最后检查。
我放下电话,“快走!”我告诉警长,“十万火急!玛丽,带拉里到斯特里特的房间找我!”
在最后关头,所有的线索在我面前呈现出来。上锁的手术室门,打碎的玻璃,被掐死的护士。我们赶到斯特里特的病房时,恩德维斯和哈耶特正与他交谈。斯特里特已经穿好了衣服。拉里·罗和我们一起进门,房间里的三人同时望向我们。
口技师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说:“很高兴又见到你了。我按照你的要求处理了假人。那一千美元是我的了。”
休·斯特里特打算逃跑,但他的裤子只穿了一半,结果他在门口被绊倒了。
“你们要从斯特里特的角度来审视这起犯罪,”回到办公室后,我对玛丽、警长以及恩德维斯说明,“他继承了一些具有潜在升值空间的土地,却不得不和一个素未谋面的同母异父的姐姐分享。因此他决定把她除掉,独吞这笔遗产。他母亲透露给他的信息比他向我们招供的部分多,他很清楚安娜·菲兹杰拉德在这家医院当护士,也知道她有一块胎记。但如果他径直来到医院,把人干掉,那么他必将成为首要嫌疑人。因为遗产是最明显的动机。所以他该怎么办呢?”
“你最好清楚自己在说什么,”警长不耐烦地说,“这个案子还有一大堆未解之谜呢。”
我没有理会他的插话。“他伪造了一起心脏病发作,让自己住了院。算他运气好,两天前的晚上,他一个人在马格诺利亚餐厅吃饭时看到了假人身上那块酷似胎记的颜料。他通过某种途径,也许是餐厅的某个女服务生告诉他,这块胎记是要让假人看上去像是口技师热恋中的相好——一名当地的护士。于是他付给罗一美元,让他在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