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原中的猎手小屋
,我又想到了另外一个办法,山姆。假设有人用冰块做成南非投掷枪头,标枪旋转着穿过小屋门,缠在死者脖子上,击碎他的头骨。因为室内生着火,所以冰枪头融化了。”
“标枪上的绳子去哪儿了,警长,它也融化了?而且,案发现场并没有水迹。而且,真正的凶器,也就是棍子,敲击形成的齿痕又该怎么解释?”不过,说起火,我想到了咖啡,说起咖啡,我想到了别的,“水缸!”
“啊?”
“跟我来,警长!路上再向你解释。”我跑过水泵房和谷仓,直奔小屋而去。蓝思警长紧跟在后。“你还不明白?凶手根本不用穿过雪地,因为他一直就藏在现场——在下雪前已经藏在小屋里了!如果那个金属水缸能装三十加仑水,藏一个小个子成年人足够了。他杀死赛克斯顿后又藏进了水缸,等安全之后再逃走。”
我们非常接近小屋了,蓝思警长感染了我的热情:“凶手还在里面吗?”
“也许不在了,不过,如果水缸是空的,这个推理就说得通。凶手要藏进去,就必须先把水缸排空。事后,他不可能把水灌回去,因为水管已经被收起来了。”
这辈子,我没对几件事如此确定过。冲进小屋,我一把揭开水缸盖子,把手伸了进去。
水缸里面装满了水,几乎没到了水缸边缘。
蓝思警长想安慰我:“你瞧,大夫,凶手也许是藏在里面,事后再灌满水。”
“没有水管。”
“他可以用池塘里的水。”
“小屋到池塘之间的雪地上,什么痕迹也没有。”我提醒他说。不过,为了进一步验证,我还是倒了点水出来。水很清凉,绝不是池塘里的死水。
回到大屋,我十分沮丧,就像刚听到蓝思警长说我父亲涉案时一样。凶案必须有解释。但我知道,耽搁得越长,破案的可能性也越低。翠西,其中一名嫌疑人,就已经回家了。
罗斯玛丽·赛克斯顿好像恢复了一些,回到了楼下。她脸色苍白,说话有点慢,大概是因为我给的镇静剂。“告诉我,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她小声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我老实说,“也许是睡在小屋的流浪汉杀了他。”
她挥挥手表示不耐烦:“杰姆·弗里曼告诉我了,凶器是他自己收藏的棍子。凶手不可能是流浪汉。”
我父亲刚好走进来,听到了最后一段话:“你是说,有人蓄意谋杀了他?真不敢相信。”
“目前,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疲惫地说。
“他是我的朋友。我愿意做任何事,找出凶手。”
我母亲打岔说:“我认为,最好先回镇上去,哈里。山姆会载我们回去。”
她说得没错,是该走了。不过,我还是有点放不开。“我想再去看看收藏柜。”我说。
“我已经检查过了,大夫。”警长说。
不过,我还是坚持去了武器收藏室,看看高高的玻璃门柜。詹妮弗跟了进来。我问道:“柜子钥匙一般收在哪里?”
“柜门开着,从来不锁。”
我站在那儿,盯着柜子里的空位,来自太平洋小岛的鲨鱼齿印棍,原本放在空位上。我还记得雷德尔·赛克斯顿带我们参观,提到棍子时所说的话。有人拿走棍子,插上翅膀飞过雪地,杀死了他。
我盯着玻璃柜门,门上反射出我和詹妮弗的影子。“我们走吧。”我说。
“太阳又退进云层里了。有点冷了。”她说着,打开房门。
我扶着她走下后门台阶,朝小屋方向走去。“今晚可能又要下雪。”
“我感觉真无助。”她说。
“我们都一样。就在刚刚,看到玻璃门上的影子时,我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无助。突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