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原中的猎手小屋
,我明白了凶手是谁。但我没有任何证据,说服不了陪审团。”
“你是说,是柜子提示了你?”
我点点头:“我记起赛克斯顿在带我们参观时说的话。他说,那玩意儿用来结果受伤的鹿再好不过了。他以前就用过,不是吗?今天早上,他说自己忘了什么东西,指的就是棍子。他让人回去,帮他拿到小屋。”
她疑惑地看着我。
“他让你回去帮他拿,詹妮弗。你当时和他走在一起,我听到他低声对你说着什么。然后,你回到主屋,替他取来棍子。当时,其他人都四散开了,所以我们没看到你回去。你带着棍子走进小屋,赛克斯顿也不会心生警惕,因为是他让你去取的。他甚至转身背对你,给了你绝好的机会。棍子上有齿印,对准目标挥下去,杀他并不难。”
“你是说,我是凶手?”
“只可能是你,詹妮弗。我猜你的动机是钱。你姐姐可以继承他的遗产,你也有钱了。”
“不。”
“是的,詹妮弗。我母亲说你上楼十分钟——那就够了。”
“我怎么穿过雪地?根本没有脚印。”
这时,我们来到了山坡最高处,俯瞰着狩猎小屋,在秋日美景中静静矗立着。雪还没化完,赛克斯顿的脚印仍清晰可辨。
“哦,不,雪地上有痕迹。”我说,“痕迹还在,清晰可辨。不过,就像吉尔伯特·基斯·切斯特顿笔下的邮差一样,太明显了,反而让人忽视。当然,我指的是从水泵房到小屋的水管印。昨晚下了有半寸雪,积在水管上。今早,水管收起来后,底下裸露的地面露了出来。水管印从小屋门口一直延伸到水泵房。”
“你疯了!水管最多只有一英寸半宽!哪怕我踮着脚走,也不会丝毫痕迹都不留下!”
一阵寒风吹过,我竖起衣领。“你并不是踮着脚走,詹妮弗。”我平静地说,“你骑着自行车。”
如果我期待她做出困兽之斗,那就要失望了。她闭上眼,身子微微一晃。我伸出手扶了一把。
“你说过,打猎季节,死者不准你骑车去树林,”我继续道,“很显然,以前你去过,所以他才这么说。对你来说,在狭窄的水管印上骑车并不难。哪怕你歪了一两下,也可以说是水管拉动时留下的痕迹。当然,你得把自行车从鸡舍扛到水泵房,免得在院子里留下车辙。骑车时,你把棍子夹在胳膊底下。杀人后,你沿原路返回。只要一直顺着水管印骑,就不会留下痕迹。你没有留下任何线索,除了一根鸡毛。可能是车子在鸡舍沾上的。一想起你昨晚把自行车放在废弃的鸡舍,再想到那根鸡毛,我就全明白了。”
“跟钱无关。”她终于说道,“跟钱没关系。他对我姐姐太残忍了。你可能也注意到了,她过得有多不开心。有时候,他喝醉酒的话,还要打她。她离不开他,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杀了他。”
“你打算向警长自首吗?如果你不去,我也要告诉他。”
我们回到大屋后,詹妮弗去找警长坦白,我则和父母一起离开。回镇的路上,我们看到那头十二叉的野鹿在树林边缘奔跑着。我父亲让我停车,他好开枪猎杀它。但是,我压根儿没停。
“那是我父母最后一次到北山镇来看我,”山姆·霍桑医生最后说道,“他们说,在城市里生活安全多了。啊,酒瓶空了。不过,下次你来,我会开瓶新的。下次,我再跟你讲个奇怪的案件。这次,蓝思警长总算自己破了一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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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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