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墓地野餐
办公室里等我。我开始意识到诊所设在医院里的坏处了。
“我得和你说两句。”他坐在我办公桌的一角,对我说。
“说什么?”我边翻爱玻在记事簿上留的言,边问道。
“我听说你今天早上在法院外跟斯科特·哈维聊了聊。你知道,那男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这是你的医学诊断结果吗?”
“听着,山姆——哈维是个老头子了。他的死完全是自然死亡。”
“你反应过度了,大卫。不过,我相信你。”
这似乎让他满意了:“我只是不想跟斯科特·哈维闹出麻烦。”
他离开后,我开始天马行空地推理。如果大卫·芬肖是杀害哈维的凶手,罗丝·杜普利通过某种渠道知道了真相——毕竟她也是芬肖的病人。她建议在墓地野餐,正是为了观察哈维的葬礼。芬肖发现她也在场后,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她灭口。不过,如果凶手真是芬肖,也可能有其他动机。
不过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魔术?催眠术?催眠术有那么大的作用吗?能让一个根本不会游泳的人从桥上跳到水里?
我放弃了,专心看爱玻留下的消息,还有病人等着我去看。
当天下午晚些时候,快到五点时,爱玻告诉我,特迪·布什在外面等着,想见我。我处理完最后一个病人之后,让他进来。特迪明显很尴尬,低着头进来,不肯接触我的目光。
“这么说,你出狱了,特迪?”
“没错,大夫。她——那姑娘决定不告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搞不懂,是不是脑子突然抽风了。”
“坐吧,跟我聊聊。你早上喝了点酒,对吧?”
“和平时一样,用咖啡杯喝了点。”
“空腹的话,足够让人醉了。”
“我想是吧。”他同意道。
“所以,你走到外面,看到那姑娘,就冲人家扑过去了?”
“我——我本来不会——不过,大夫,昨天我看到她光着身子在鸭池塘游泳。突然间,再次看到她,穿着衣服出现在我面前。当时我又有点醉了,所以才想扑上去——”
“特迪,她都不是本镇人。你肯定看错了。”
“不可能,绝对没看错,我认得她那一头红发。当时我正在山顶上的树林里,就在我们挖掘的墓地附近。我往山下一看,就看到她在那儿,在池塘里游泳。我还看到她光着身子走上岸边,穿好衣服。”
“这么说,塞德里克找你的时候,你在偷看人家姑娘啊。”
“我想是吧。”他承认道,“我一直盯着她,转不开眼。”
“特迪,我希望你能戒酒。你心里明白,喝醉闹事对你没好处。如果再来一次,你就不会这么走运了。蓝思警长肯定会把你关起来,下次可没那么容易放出来。”
“我知道。”他低下了头。
“那就好。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别惹麻烦。”
“你不给我开点药吗?”
“你不需要吃药,只需要长点脑子,特迪。”
他走了以后,爱玻走进来。“明天上午我有预约吗?”我问她。
“只有一个,去威尼斯太太家出诊。”
“打个电话过去,跟她说我午饭后到。上午我打算去参加罗丝·杜普利的葬礼。”
我和蓝思警长一起赶往西恩角参加葬礼。仪式开始前,我和他长时间坐在汽车里等着。“你没有证据,大夫。”他坚持说。
“不管怎么说,让我试试。”
他低声叹口气。等我们从西恩角的教堂赶往幽谷春景时,他拒绝再谈案子。“全是猜测,”他翻来覆去就这么一句,“光靠猜测不能钉死凶手。”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