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熏制室之谜
责怪自己。”
我陪他又待了一阵。他说起父母,说希望搬到城里去。最后,我离开他的房间,回到楼下。蓝思警长站在场院里,一脸沮丧。
“我们把熏制室每一寸地面都找遍了,大夫。什么也没找到。没有凶刀,也没有其他可以用来割喉的东西。”
我突然有了个主意。
“你搜过死者口袋吗?”
“嗯?这我倒没想到。”
“如果是普雷斯科特或者罗伊·汉森干的,他们没准会把凶器藏在死者口袋里,逃避搜查。”
想法倒是不错,不过简宁斯的口袋里除了一条手绢和一些嚼烟外,什么也没有。蓝思警长站起来摇摇头,命人把尸体运到医院去解剖。“大夫,我们好像陷入困境了。”
“给我点时间。”我说。
有些工人站在阴暗处看着这一切。也许他们担心简宁斯一死,自己的工作也泡了汤。莎拉肯定也想到了这一点,她派普雷斯科特去和工人们谈话。
“简宁斯夫人说了,你们不必担心工作的事。明天照常开工。她会把农场继续开下去。”
虽然当下的气氛不适合欢呼,但他的话明显让工人们为之一振。他们回工棚时,嘴里还喃喃着支持的话。
蓝思警长站在一旁看着普雷斯科特。“你看他们两人会合谋杀人吗,大夫?”
“不,我认为他们关系没好到那份儿上。”
“现在该怎么办?”
“找出左撇子。”
他看看我:“嫌疑人中就没有左撇子。”
“那就是不可能犯罪,本案果然还是不可能犯罪。”我笑道。
“你笑什么?知道什么了吗,大夫?”
“只是个想法。我会查证一番。”我说。但突然之间,我明白这想法肯定没错。
我在客厅找到莎拉,坐在她对面:“我知道是谁写的匿名信。”
“那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
“是马修。他向我承认了。”
“为什么?他说没说为什么要做这么糟糕的事?”
“他认为,你对罗伊比对他更关心。你知道,罗伊只比你儿子大十一岁。”
“我知道。”她低沉着脸,面色苍白,“不过,用这种谎言来折磨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
“对马修来说,他是在撒谎。不过,信上说的不全是谎言,对吗?你儿子本想编造假话来伤害你,没想到刚好说中了事实。你和罗伊·汉森的确相爱。你把信给他看之后,他慌了神。他害怕了,怕信是杰思博自己写的,或者怕杰思博会发现真相。”
“别说了!”她对我大叫着,站起身来,“别再说了。你想指控罗伊杀了我丈夫,但那不是真的!我知道,那不是真的!”
“非常遗憾,莎拉。正是罗伊·汉森杀了杰思博,而且,我认为你心里也清楚。”
莎拉·简宁斯确实知道真相。蓝思警长从她那儿得到了证实。
“如果是他割断简宁斯的脖子,那凶刀去哪里了?别告诉我他用的是冰刀,化成了水。伤口很干净,不可能是冰刀割的,肯定是比冰刀更锋利的东西造成的。”
“确实是,警长。我认为凶器是剃刀片。”
“那剃刀片到哪儿去了?”
“把电筒借我,我指给你看。”
我接过电筒,领着警长回到熏制室内的凶案现场。我把手电筒向上举着,照到屋顶最高处,顶灯之上那块地方:“就在那儿。看到没有?”
“是看到有什么东西。看起来——该死,看起来像个蓝色气球!”
“正是——气球上绑着剃刀片。汉森从马修房间里搞来气球。前几天他去和马修玩过大富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