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小屋密室杀人
雪地鞋,我却自己可怜巴巴地挣扎着穿好。
“你雇了几个人帮忙打理旅舍?”我问道。
“看生意情况而定。如果某个周末预订特别多,我会临时从镇上请几个短工。”
“拉克萨特就是你请来的短工?”
“他偶尔来帮帮忙。不过,这家伙靠不住。”
“他刚刚告诉我,今天早上,他打死了一只山猫。”
“哦,是吗?每到冬天,猛兽就会到山下来觅食。”
我们出发向北走去。穿过冰封的湖面,爬上平缓的山坡。爱玻和我穿雪地鞋还不太习惯,走起来比想象中困难多了。刚走出一英里,我大腿肌肉就痛得不行。
“翻过这个山头,我们可以在特德·肖特的小屋里休息一会儿。”穆霍恩提议道,“顶着这种寒风走路可不容易,尤其你们还不习惯。”
“特德·肖特是谁?”
“一个退休的股票经纪,几年前搬到本地。他一个人住,不过对偶尔上门的客人倒也友好。”
我们爬上山坡最高处之后,小屋就出现在眼前。屋旁不远处停着辆福特房车。从小屋门口到路边积着厚厚的雪,把路都埋了起来。小屋的烟囱里正冒着烟。
“他肯定在家,”穆霍恩道,“壁炉燃着,而且没有离开屋子的足迹。”
我们跟在他身后朝山下走去。爱玻指着左边问道:“那是北美山猫的脚印吗?”
穆霍恩走近看了看,说:“好像是。脚印间隔有九英寸的样子。可能就是格斯·拉克萨特今天早上打死的那只。”野兽脚印一直延伸到小屋一角,然后改变方向朝远处走去。越靠近小屋,雪积得越深。如果不是穿着雪地鞋,我怀疑我们根本就走不过去。好不容易走到门口,穆霍恩也不脱下手套,砰砰地敲着门。
没人应门。他试了试门把手。“门没锁。”他说着,小心翼翼地推开门,门外的积雪落在了屋内地板上。他摸索着开关,头顶一盏灯亮了起来。从他肩膀上方望过去,我看到一个宜人的房间,壁炉边摆放着大大的安乐椅。从房顶天窗射入的阳光照得屋内暖洋洋。我能看清充作卧室的阁楼上,床还没整理。餐桌上还有些脏的碗碟。
安乐椅的椅背上露出一个人的头顶。我和爱玻留在门口,穆霍恩急忙向椅边走去。“特德,是我,安德烈,刚刚穿着雪地鞋路过,顺便来——”他弯下腰,轻轻摇着椅子上的男人。然后,我发现他脸色变了。
“怎么了?”我边问,边朝屋里走去。
“我的上帝啊——他被刀刺中了。”
我赶紧看了看,他说得没错。安乐椅中的男人已经身亡。
穆霍恩拿起墙上挂着的摇柄电话通知了警方。
佩特警长半小时后到达现场。他和我在北山镇的铁哥们儿蓝思警长大不一样。这家伙看起来不像是待在这种偏僻地方的人——他穿着定做的制服,外面套着一看就很贵的皮毛外套,又高又瘦,微微皱着眉头。他问我们怎么会一大早到小屋来。一开始他对我毫不在意,但发现我是个医生以后,明显来了兴致。
“我们刚好没有全职验尸官,”他说,“霍桑医生,你能帮我们推测一下死亡时间吗?”
“我可以试试,”我说,“但尸体离壁炉太近,很难判断准确。尸体上没有尸斑,也没僵硬。他有可能刚死几分钟,也可能死了几小时。不过,不可能超过几小时,因为我们进来时壁炉还燃着。如果死亡时间超过几个钟头,壁炉很可能已经熄灭了。”
“也就是说,他在天亮后才被杀。”
“我认为没错。我们发现尸体时刚十点左右。屋里没开灯,而且餐桌上还有早餐留下的脏碟子。”
“天亮以后雪就停了。”佩特警长转过头对穆霍恩说,“你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