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石像鬼
总能大展身手。不过就算我把所有人都召集过来,还是有一个最重要的人缺席。”
“贝利法官。”
“没错,我可不能把他的尸体拿过来重建案发现场。”
“我也许可以说服梅特兰法官扮演这个角色。”
“梅特兰?”
我点了点头:“所有人,今晚八点钟,警长,靠你了……”
一到八点钟,我便立即走进法庭,在兰德·史密斯女士旁边的位置坐下。几乎所有人都到齐了——陪审员们,员工桌前的蒂姆·乔叟,原告方律师,坐在西蒙斯身旁的被告亚伦·弗拉维,前排的死者遗孀,以及零零散散的观众们,连罗伯特·耶鲁都到了,他在后排找了个位置坐下,和下午的时候一样。只有法官席空空如也,但是很快蒂姆·乔叟便跛着脚起立,宣布梅特兰法官驾到。
所有人起身恭迎,梅特兰入座后,俯视着下方的众人:“我被说服来参加这场荒诞剧的演出,只因为有人告诉我这将会是一把钥匙,用来破解今天下午发生在这里的可怕谋杀。总之,这里仍是法庭,我决不允许任何哗众取宠的行为影响到对亚伦·弗拉维的二次审理。”然后,他转向陪审席,“你可以开始了,霍桑医生。”
我站了起来,离开陪审席,接管整个审判流程。我费了好一番工夫才说服梅特兰,这多亏我手上那些从石像鬼嘴里挖出来的证据。他正用冰冷漆黑的眸子望着我,我觉得自己没准已经完成了整个行动中最聪明的一环。
我拿着蓝思警长发现的被西蒙斯丢弃的小瓶毒药,作为开场白:“女士们,先生们,我手上的这个瓶子,正是几小时前,凶手在法庭上用来对贝利法官行凶的工具。氢化氰溶液——或者用个更加通俗的名字来说,氢氰酸。”
蒂姆·乔叟局促地在桌子后面扭动身体,盯着那个空水罐。
“西蒙斯先生,您不介意告诉大家,这个东西为什么会在您那儿吧?”
矮个子律师闻言站了起来。
“不,先生!我没什么好说的!”
“谢谢您,西蒙斯先生。”我转向梅特兰法官,“由于您的宽容大量,接下来我将一五一十地演示贝利法官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下毒的。”
“我相信这个演示不会让我成为下一个牺牲者。”梅特兰闷闷不乐地说。
“没什么可担心的,”我告诉他,其实我心里也没底,“现在,如果证人能站在与今天下午相同的位置,我们就可以开始了。”
亚伦·弗拉维站上了证人席,西蒙斯在证人席前方严阵以待。这时,我继续说道:“蒂姆,拿上水罐,像今天下午一样把它灌满。”
蒂姆·乔叟不情愿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朝法官席走去。他唯唯诺诺地伸手去够那个罐子,仿佛担心遭到罐子的袭击似的,与罐子一起放在托盘上的还有三个水杯。他终于拿到了水罐,一瘸一拐地穿过法庭前方,走向取水处。所有的视线都会聚在他的身上,这也和下午一样。他小心翼翼地灌满了水,然后回到法官席,把水罐搁在托盘上。
“辛苦了,蒂姆,”我说,“女士们,先生们,如各位亲眼所见,你们认为他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水中下毒吗?”
“绝对不可能,”蓝思警长在前排发言,“而且根据我得到的调查结果显示,水罐中并没有毒药,有问题的是杯子。”
“这和我的猜测一致。那么,杯中的毒是怎样以及被什么人投下的?难道是贝利法官自己吗?当然不是,这显然不是自杀。可是水倒进杯子以后,就只有他自己才有机会在里面下毒。我们面临一种完全不可能的情况,除非——”我拖长了尾音,一边打开装着氢氰酸的小瓶,作势朝放着玻璃杯的托盘伸过手去,“除非毒药本来就在杯子里面。”
梅特兰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