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圣者风车
说路西法。”
“被追赶……看到风车里有光亮……跳动的光亮就像火焰……进去然后……见到鬼了……山姆医生……和那个女人说的一样……一团火球包裹了我……”
林肯·琼斯拍了拍我的肩膀:“抱歉,山姆。你的时间到了。让病人休息吧。”
兰迪·柯林斯闭上眼睛,于是我跟着琼斯走出病房。莎拉·简也在走廊里,眼中泪光莹然:“发生什么事了?他会好好的吧?”
耶鲁把自己所知不多的事件经过和她说了,哪知她又转而问我:“我丈夫碰到什么事了,山姆?”
我只能无奈地摊开双手:“我们也是一头雾水呢。”
到了星期三,兰迪·柯林斯终于恢复到能接待访客的程度,林肯·琼斯仔细检查完床尾的生理数据表后,露出大大的笑容:“你已经脱离危险了,柯林斯先生,你会活下去的。”
柯林斯将视线从黑人医生转到我身上,他问:“我的脸还好吗,山姆?还有我的皮肤?”
“如今科学能创造很多奇迹。一旦你体力恢复,琼斯医生计划安排救护车把你送到波士顿的一家医院,那里应对烧伤案例的经验非常丰富。他们的整形外科会运用皮肤移植技术让你看上去焕然一新。”
“那我这副样子要过好几年才能恢复!”
“换个角度想想吧,”琼斯说,“如果罗伯特·耶鲁没有冲进凤车救你一命,今天我们应该是在安葬你。”
“他的手怎么样了?”
“他的烧伤没你这么严重。你俩都算幸运,因为当时地上有积雪。”
“关于那团火,你记不记得一些其他的事?”我问。
“我觉得这问题我都回答有一百次了。就是一个火球,悬浮在那里,然后把我吞没了。我脑子里能想到的只有玛贝尔·福斯特有关撒旦的预言。”他若有所指地望着林肯·琼斯。
“这个……魔鬼是不会让我离开这个工作岗位的,”琼斯回应道,“我见过身披白袍发表演说的魔鬼,那都吓不倒我,一团火球也不在话下。”
在能够接待访客的头几天里,大概半个北山镇的人都拥到医院看望兰迪·柯林斯。莎拉·简偎在他床边的日子里,镇议会的大多数人都露过面,连蓝思警长也不例外。我们暂时还用不着他的介入,因为没人知道这能不能算是一起犯罪事件。要是真有某个犯人——某个试图谋害兰迪·柯林斯的人——那他肯定是个隐身人。
“会不会是有人在他口袋里悄悄放了一个引火装置?”我们离开医院朝风车走去的时候,蓝思警长问我。
“要不被兰迪发现几乎不可能,警长。而且他坚持说火球在他走进房间的时候已经在那里了。”
“那地方晚上不锁门吗?”
“展览期间不锁。又没有什么小偷感兴趣的值钱东西。”
我们走到风车里面,我发现周日夜里的火灾造成的破坏还没有被修缮。地上仍然焦黑一片,碎玻璃处处可见。某样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弯腰捡起来。那是一块较厚的曲面玻璃。
“发现什么了,医生?”蓝思警长问我。
“不过是块玻璃。这地方应该清扫一下,不然迟早有人被划伤。”
“谁在里面?”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我走到门口,原来是艾萨克·凡多兰。
“是我们,警长和我。”
“还以为是兰迪看到的魔鬼来了。”他哈哈大笑。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来看看他。这是最起码的礼节。”
我非常吃惊:“我不知道你们已经尽弃前嫌了。”
“靠,我们从来就不是敌人。他是我好多年的老顾客了——他和莎拉·简都是。来看看自己的客人是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