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的咖啡杯、听诊器、电话,以及新买的手提文书处理机。
洼岛费劲地将书本和小册子堆到墙边,好不容易弄出可供两人落坐的空间。
“一目了然噢,没有女人料理。”
智鹤频频扫瞄屋内,身上的t恤被汗濡湿,紧贴着背部,显得很妖媚。
“你呢?”
“我?我不行啊。我既任性又随兴,刚开始男人还会在乎我,最后恐怕就受不了了。”
“的确有这种感觉”
“哟,真过分。不过,我喜欢你,我可以一个星期帮你把这屋子清理一次。”
“这样又何妨?太干净反而怪不自在的。”
困意又转强了,洼岛很自然地打了个大呵欠。
“我来泡个咖啡吧。”智鹤站起来。
“好哇。”洼岛的记忆就到这儿打住了。
天花板的日光灯没有亮,黄色的夜灯在薄暗中渗着光。
洼岛看看左侧,智鹤就躺在身旁,她没有睡着,双眼皮的大眼睛紧盯着洼岛的脸。
洼岛缓缓凑脸过去,含住薄薄的嘴唇,伸入舌头,智鹤“嗯”地呓语出声,轻轻扭动上身。
沸腾的血液迅速流至下半身。
洼岛温柔不起来,恨不得将心底的抑郁狠狠地塞人智鹤的躯体内。这是一场无暇喘息的粗暴性爱,洼岛疲惫至极,抱着智鹤的肩头,再度坠入梦中。
早上醒来时,身上盖着毛毯,收缩的血管在头内鸣钟作响。智鹤已不见踪影,原本应该摆在衣橱内的睡裤,不知什么时候裹住自己的身体。房间也变了样,空罐和肮脏的咖啡杯不见了,书本回到书架上,各式资料整整齐齐地叠在房间角落。
桌面也被收拾了,文书处理机被搬到桌上,印上字的纸吐露在印表机外:
自己和近田有什么两样?
洼岛抱着发疼的头呆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