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时效
现,前些天来的时候,那儿只准备好了台基,而今天铜像已经摆放在上面了,辽子第一眼看到铜像,便感到雕刻得的十分细腻,建造的十分豪华。从远处看起来,使人感到它的线条十分清晰,空间部分非常宽阔。看上去是三个人的造型。他们相互牵着手,伸展向空中,而且每个人的一只脚,还向后踮起,像是跳着芭蕾舞一样的舞姿。
当初辽子认为,送给一所小学校的铜像,应当是老师的手,扶在围在周围一圈的学生们的头,的那样的群像呢。
“难道这就是这尊铜像名称的意义?……”辽子一边猜想着,一边仔细观察着人群,突然她屏住了呼吸,目光也停住了。人群的后面——也就是离辽子最近的位置上,站着一位女士,作为女人来说,她的个头可不矮,身材十分修长,黑色的西服、黑色的鞋。这身黑色,更加突出了这名女士的白皙面容,也显得十分高贵典雅。从侧脸上看过去,她的面孔棱角分明,高髙的鼻梁,眼睛略微凹陷,气质高雅,使辽子想起了一个人来。
集合在这个场合中的人群中,只有她一位女性。
辽于想:她会不会就是这尊铜像的制作者——岸川万梨子,一个漂亮的女人?辽子在想。但她又感到她身上,更多的是一种神秘感。
于是,有一股冲动感,撞击着她的心灵。
岸川万梨子穿了一身黑色的西服。虽然这在大多数男人,也穿了黑色的礼服中,看上去不太显眼,但似乎她今天没有必要,也一定要穿一身黑色的衣服吧?……当然也不一定,非要穿得多么奢华,也许因为今天参加的,毕竟是一次郑重其事的揭幕仪式吧!……
是不是万梨子意识到,龙门寺拓野的“失踪”,才特意选择了这身黑色的衣服?由于此事已经有一部分人知道了,那么作为未婚妻,是不是在这种场合下,应当庄重一些呢?
而且,一件首饰也没有的黑色服装,是不是让人联想到了“丧服”。难道她不是在结婚之前,就打扮成了“未亡人”的模样吗?
万梨子于1974年左右,曾经有过一位未婚夫,但他在举行婚礼前,竟然死于了非命。这是“葵庄”的金子对辽子讲的。而今天又是一位未婚夫,在婚礼之前消失了,是不是她已经意识到了,这个最坏的结果?这种心情,充满了辽子的胸膛。
从她那压抑的表情中,无法看出她的痛苦心情。但还是可以从她的整体,看出她被一种不可名状的、深深的痛苦所包围着。
这时,一名男子穿过人群,来到了她的对面。这位男子身材肥胖,穿了一件黑色的礼服,系了一条紫红色的领带,左胸上戴着一只硕大的菊花和缎带。
他难道就是专务龙门寺繁春吗?……
他的年龄有30多岁,但胸前戴花的人,除了讲台上的那位40多的人之外,还有一位是离讲台最近的、穿日式坎背的老人。而且,他旁若无人的样子。这个人和辽子心目中的“繁春”,形象上算是映对上了。讲台上的人,还在认真地作着演讲,但是,“繁春”像完全不听的样子,站在万梨子的身边,和那女人窃窃私语着。他正好冲着辽子的正面,因此,她可以看到这个男人的全貌。看上去他一个劲儿地,陪着万梨子说笑。
但万梨子却似乎,相当无视他的到来和存在。偶尔轻轻地点了点头,仍然毫无表情向讲台上看着。
于是,辽子又朝那儿靠了靠。她可以听得到讲台上的人的声音了。
从他那感谢致辞中,辽子觉得:他也许就是东小学校的校长,反正是学校方面的人。他提到了“飞翔”这个宇眼儿,辽子马上想起了,这正是铜像的主题,不一会儿,他还说到了回忆起八年前,由于修建大坝,而淹没了原来的东小学。
这时,辽子又看了看久野慎的侧脸,他一直扬着眉头,用一种奇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