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ENE 5
答应,兴冲冲地替她们备酒,还是免费的!真格的不敢相信。”
“真的很开明耶!”
“那个爷爷已经过世了。季里的爸爸是上班族,没打算继承那家店;所以趁机把店卖掉,全家搬到方便他通勤的高知去。唉,就是这么回事。现在想起来是忒好笑,不过当时咱真格的大受打击;可是生气的却只有咱一个人,身边的人都开明得莫名其妙。咱老婆还说‘为了一点小事干嘛气成这样?比起汝个的小钢珠,罪还轻得多了’。根本是两回事好呗,猪头。”
“哦?木贼先生喜欢打小钢珠啊?”
“现在已经不打了,不过有一阵子迷的咧!有次甚至没把薪水拿回家,全拿去打个精光。那一次咱老婆可发飙啦,拿竹刀赶咱出去,还叫咱别回来了。那时候咱真格地感觉到杀气,后来学乖了,就不再玩那种蠢玩意儿了。”
“竹刀?这么说来,你太太有练剑道啊?”
“从前练的,而且还是五段。”
“太太是剑道五段还把全部薪水拿去打小钢珠?真是不要命了,未免太不知死活了吧!”
“但那和塔子喝酒没关系啊!唉,或许她是想说咱做人老爸的那么放荡,女儿才会学坏呗!话说回来,咱一个人那么生气,像傻瓜一样。校方也包庇她们,没做任何处分。”
“还真是宽大啊!”
“大概是因为她们平时很乖呗!不过真正的原因,应该是辅导老师体谅她们还得配合警方做笔录。”
“高中生喝酒得做笔录?太夸张了吧!”
“不不不,是另外一回事。塔子她们喝酒的那天,酒馆对面的药局遭了小偷。”
“小偷?”
“‘壮丹药局’保险箱里的钱被偷了。是下午三点多时的事,光天化日之下犯的案。”
“那个保险箱里放了多少钱啊?”
“多少钱啊?虽说是保险箱,其实也只放了店东牡丹奶奶的私房钱而已,好像是十来万呗!话说回来,那案子倒也很奇特,挺不可思议的。”
“哦?怎么个不可思议法?”
“咱从头说明呗!那个药局是牡丹奶奶开来打发时间的;其实不只‘牡丹药局’,‘水缥酒馆’也一样,生意都不怎么好。那条街在咱小时候算大的,还满热闹;但现在不一样,银行和邮局全搬走了,又盖了忒大型连锁超市,市中心已经转移到国道沿线。牡丹奶奶人是还活着,不过药局开不下去了,所以那间店现在也没啦!其实四年前就已经门可罗雀了,所以放暑假后,奶奶下午都把店交给孙子喜一顾,自己出去散步。”
“喜一是——”
“小增的弟弟,当时还是国小五、六年级。那孩子忒聪明,现在念高知的私立高中,不晓得是土佐塾还是学艺;成绩忒好,上东大不是梦想,和他读安专的姊姊差多啦!这种孩子果然从小学时就与众不同。那年刚放暑假时咱感冒,到‘牡丹药局’去买药,看到喜一独自在顾店;他不光是坐着而已,已经开始写暑假作业了。咱就说啦,才刚开始放假,不必那么急。结果他回说,不快点写完暑假作业,没办法准备入学考。”
“哇!”海晴国小、国中暑假时从没坐在书桌前的记忆,对此只能感叹不已。“真了不起耶!”
“就是说啊!和咱家那个每到八月三十一日就要全家出动写作业的女儿大不相同。而且他的工艺作业也快做完了,那时咱看见旁边放着一个木头书架,大小和喜一本人的身高差不多,做得有模有样的;要是不说,根本看不出那是国小学生的暑假工艺作业。”
“是他一个人做的吗?”
“好像是。那孩子不只作业,啥事都不喜欢让大人帮忙,说他不靠大人的力量,自己也能做好。该怎么说咧?自尊心很强。像那个书架,咱好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