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 2
的,就一把抢过那个小瓶子——”
“然后拿去丢掉?”
“等我丢完回来,她已经被杀了。小惠就是在我离开的时候……要是我没外出,或许——”
“你真的拿去丢掉了?丢在哪里?怎么丢的——”
“刚才我也说过,我并不相信那真的是毒药,但为了以防万一,就倒进河里去了——全都倒掉了。”
“河里?那有死鱼浮起来吗?”
“我不知道,当时天色很暗。至今我仍不明白那是否真是毒药,我一直怀疑她是故意说谎来吓我。可是,现在伯母竟然亲自上门来找那样东西,代表那果然是……?”
“对,似乎是真的。”
“……似乎?”
“我也无法确定是真是假。”
“为何令嫒会有那种束西?”
“本来——”她停顿下来,与其说是在犹豫,倒象是总算找到可以倾吐重大秘密的对象,先做个深呼吸再好好诉说一般。“本来好像是我妈妈的。”
“……令嫒的外婆?”
“我不知道我妈是从哪儿拿来的,不过我曾听说她从前有朋友在镀面厂工作,或许便是透过这层关系——”
“可是,就算外婆有这种东西,为什么会落到小惠的手上——”
“是我妈给她的。”
“外婆给的?为什么?”
“好像是给她当作护身符。我妈的意思是,反正遇上困难的时候,随时都可以用这个自杀,所以凡事就放轻松去看待吧!”
“怎么会……”
“当然,我知道这是逆向操作;只要想着随时都能死,反而能萌生活下去的勇气。可是……可是,再怎么样也不该拿真正的毒药给小惠啊!要是有了万一,该怎么办?说来惭愧,我这个妈妈做事真的太不经大脑了。但愿只是因为她当时脑筋有点糊涂。”
“所以……那真的是毒药?”
“好像是。前天——不,昨天凌晨——我们家接到小惠死亡的通知。我妈听了,不认为她是被杀的,反而以为她自杀,开始呼天抢地地说都是因为自己给了她那种东西……那时我们才知道原来小惠的手上有那么危险的毒药。”
“这么说来,外婆是瞒着别人把毒药交给小惠的——可是,”千帆突然忆起方才打电话询问松尾庸子的那件事。“外婆是什么时候把那个小瓶子交给令嫒的?”
“她说是在小惠住进宿舍的时候。听说我妈也住宿过,曾被室友恶整;或许这便是她把那种东西交给小惠的理由之一吧!”
“住进宿舍的时候……那就是去年春天刚入学的时候?”
千帆开始耳鸣。据庸子所言,她是在连假结束后听到惟道饲养的狗被杀的消息;换句话说,毒杀案实际上是发生于去年四月,时期上刚好符合。
这么说来,果然是惠用那瓶毒药把惟道的狗给……不,慢着,不可过于武断,这世上又不只惠一个人持有氢氰酸类的毒药。不过,被毒杀的是惟道的狗,会是偶然吗?整件事真的只是单纯的巧合?
“刚才,”鞆吕木夫人一眨也不眨地凝视千帆,并擦拭眼角。“刚才我说但愿只是我妈一时犯糊涂,可是我妈承受不了小惠死亡的打击,似乎真的糊涂了。不管我们再怎么告诉她小惠不是服毒而死,是被人刺死的,她还是完全听不懂……”
鞆吕木夫人似乎为自己张扬家丑而感到羞愧,皱起了脸孔;她的泪水被花了的妆染成黑色。
“小惠她……是被谁杀害的?”
“我也想知道——”
“——或许我该向你道歉。”
“……咦?”
“我来这里之前,一直怀疑你是不是凶手。嗯,说不定现在我还在怀疑——这些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