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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前天中午,有人送河内屋一条咸鲑鱼,放在厨房却被偷了——这是前天的事,也是事情的开端。

    松太郎一听,竟拜托茂七去教训佣工,他说:

    “我教训的话,佣工不会理会的。”

    如此这般,茂七也就无法拒绝了,终于答应要替松太郎教训河内屋的那些佣工——这是前天的事。尽管麻烦,但茂七认为应该是哪个佣工一时冲动偷走的,而偷走鲑鱼的人大概也坐立难安吧,所以不用急着处理,也就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如此便过了两天……。

    “因为我是从佣工爬上来的,没有威信,也还年轻……”

    茂七边搔头边走到外面。阿吉这女孩,虽然不是很聪明,但也不乏一般人的常识和常情。她说的话都很有道理。

    茂七在河内屋当时换代经营时,便已经知道这些内情。由于捕吏并不是什么堂皇光明的工作

    ①捕吏是武士身分的正式捕快私下雇用的帮手,通常是庶民出身,而且狐假虎威的人很多,所以才有这种说法。

    阿吉似乎大吃一惊。“不止是我,舖子里根本没有人怀疑是她偷的,再说,厨房的窗子总是开着,大家都说可能是被猫偷吃了。”

    正是这个河内屋的松太郎突然亲自来找茂七。茂七起初也一本正经地看待。自换代以来便听闻松太郎是个耿直得近乎“憨”的老板,因此茂七认为不能慢待,遂郑重其事地对待。

    没想到揭开谜底,竟只是掉了一条咸鲑鱼而已,害茂七感到非常沮丧,并且有点不快——何况,前天正是茂七忙得疲惫不堪之时——甚至严斥松太郎,连教训佣工都不会的话,称不上主人。

    结果松太郎红着眼眶,哽咽地说,没错,我本来就不是那种足以胜任河内屋老板的料。大概是舖子里发生了什么纠纷,看来老板的位子可不好坐。但是他这样哭诉更教人不好应付。茂七只得安慰他,继任还不到半年,这种事也是常有的,又说,要是对管教佣工没把握,可以和上代老板商量,让他从基础教起,这是最好的办法,比拜托我这种外人插手更有效,诸如此类,提供具体昀建议。

    可是松太郎完全听不进去,他说上一代老板——松太郎对这位已经是自己的岳父还时时以“老板”称呼——将舖子的事都交给了自己,自从上一代老板搬进根岸别墅安居以来,生意上便无法再仰赖他了。又说,上一代的老板娘已经过世,所以上一代老板再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对一直过着拘谨入赘女婿生活的上一代老板来说,好不容易才能随心所欲地过自由日子,大概也不想让舖子的事扫兴。

    “你知道弄丢的那条咸鲑鱼是谁送的吗?”

    失踪的佣工阿里,是负责河内屋厨房工作的下女,因此,茂七听到咸鲑鱼不见了那时,就已经听过她的名字了。那条咸鲑鱼之前是搁在厨房的柜子上,阿里和另一个厨房下女阿吉是最后看到那条咸鲑鱼的人。

    “不过是咸鲑鱼,我认为根本不用那样大惊小怪。”阿吉边笑边说。

    松太郎垂头丧气地说。他没把手伸在火盆上取暖,只是规规矩矩地跪坐着。

    (原来是阿里。)

    茂七左思右想。他能理解松太郎的心情,以及他所说的话,但事情应该不是如他所说的那般曲折。

    “可是,阿里却说是她偷的,然后人就不见了,是吧?这不就和你说的不一样了吗?”

    上次松太郎来时,茂七认为他只是个初为老板、缺乏自信的年轻主人罢了,看来事情似乎不止如此。从他今天提到阿里时的口吻来推测,问题不在于咸鲑鱼,也不是自佣工摇身一变为老板的那种不知如何对待佣工的心境,问题似乎是出在那个叫阿里的下女身上。

    松太郎的眼神,令茂七闪过一个念头,但是他没说出来,反而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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