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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都住在附近杂院里,并告诉他所在地点。弓之助留下一句“失陪”,便跑出办事处,留下众人满脸错愕。

    老人泡了茶,众人便坐下来歇口气。

    “大家脸上尽是着了狐仙道的模样,也请狐仙喝杯茶吧?”平四郎轻松说笑。

    弓之助跑了回来。平四郎嘲笑地问是买了天妇罗还是糯米丸呀?却见他带回来白色年糕状的东西,手里正不停揉捏着。

    “那是什么?”

    “乌龙面面团。”

    弓之助过意不去地耸耸肩。

    “拿吃的东西做这种事,实在令人好生内疚。”

    他一面说一面靠近尸体,将白色的面团往正次郎嘴里塞。仔细拓下他的齿形,先是上颚,接着是下颚。

    “哈哈——原来如此。”政五郎感到佩服。平四郎丈二金刚摸不着头,只顾张着嘴。

    “这是啥咒术吗?”

    “不知道。”弓之助灿然一笑。“不知道帮不帮得上忙,不过这样我就满足了。”

    弓之助细心地以怀纸包起面团,小心翼翼地收进怀里,免得压坏。平四郎半开玩笑,但半是真心地低声说道:

    “你很勇敢,连摸尸体都不怕,脑筋又聪明,为什么尿床的毛病会治不好呢?”

    大额头不再翻白眼,缩起下巴困惑地望着弓之助。政五郎为了忍住笑而把头低下。担任书记的老人,笔尖又滴下墨来。

    “回去吃烤焦的蜥蜴尾,”老人说道,“煎成药服下,包你马上不尿床。我孙子也是靠这法子治好的。”

    “谢谢您。”弓之助答谢,却向平四郎不满地嘟起嘴。

    一夜过后,翌日天亮前平四郎被细君叫起,说“黑豆”送来一封信。

    “就放在灶下炉旁,我想该早点让你看过。”

    正次郎在八王子的住处、工作地点与他出入的赌场,已请政五郎的手下调查了。昨天为安排这些,后来便在政五郎邀约下,于茂七家用晚餐;边吃边喝,将至今铁瓶杂院相关的事情首尾,以及平四郎的想法、今后的计划等,详尽讨论了一番。心情因此清爽不少,脑袋却因宿醉而疼痛不已。然而,细君无情地打开了挡雨窗,弄得满室晶亮,也无法再睡回笼觉。

    这次的信虽短,但“黑豆”的“妙笔”对这天早上平四郎金星乱闪的眼睛仍是个不小的负担,花了点时间才了解个中含意。

    铁瓶杂院那块地上原有的灯笼铺,老板名叫藤太郎,长阿藤三岁,是阿藤母方的表兄。阿藤是独生女,儿时与藤太郎两小无猜,双方虽是表兄妹,也曾谈到将来结亲的事。

    十年前灯笼铺之所以歇业,是由于藤太郎得了病,视力急远减弱,要从事精细的工作、指示工匠都有困难。且藤太郎个性难以相处,眼睛一出问题,之前遭他打压的弟子们便心生轻蔑,不是借机报复,便是私自带走客户自行开店或卷款潜逃,丑事不断。真正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藤太郎有个结缟多年的妻子阿莲,孩子则是尚在襁褓中便夭折了。如今仍是夫妇两人,住在阿藤娘家的料理铺,半接受亲戚待遇,半过着佣工般的日子。

    平四郎搔着头读信,想起昨晚政五郎的话。那已是十五年前的事了,阿藤娘家的料理铺遭火灾波及,当时曾让无处可去的佣工们暂时借住藤太郎的灯笼铺。由于那场火灾有纵火的嫌疑,政五郎等人曾详加调查,因此印象深刻。

    “亲戚啊,青梅竹马是吗。”

    平四郎揉揉眼睛,打个哈欠。

    “这么一来,若拜托什么事一定肯帮忙了。”

    另一方面,八百富则看不出与凑屋、总右卫门或阿藤有何直接关联。这一点倒是猜错了。

    “不过,问问本人就行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大可公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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