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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动,立刻会被看穿。仁平只上门过一次,认清平四郎是个不值得托付的大爷后,便没再来,但暗地里定是继续执拗地探查凑屋的破绽,因此平四郎想必已被纳入监看之下,这是无庸置疑的。因此,若草草布局便将吹雪叫出来,可能反而会令仁平起疑:哦,那个迷糊大爷在做些什么呢?就平四郎而言,与那阴险的冈引再度碰面的耗神之事,他无论如何都想避免。

    于是,接下来两、三天,平四郎便在漫然筹策中度过。弓之助曾一度问起何时前往牢房,见平四郎又装出那副可怕的表情,便连忙说佐佐木先生要我去帮忙查点东西,逃回去了。看他脚似乎已经不痛了,但眼周又多了其他瘀青。看来,他的练剑师父似乎是个下手不留情的人。

    见平四郎难得地动起脑筋来,小平次也担心起来,在一旁帮着出主意。虽不抱期待,但向小平次说起事情是如此这般,小平次竟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大爷怎么不早说呢。一问之下,原来牢房的仆役是和小平次一起长大的朋友。那人名叫作次,现仍偶尔会碰面喝酒,令平四郎大感惊讶。

    “这世界巧合还真多啊。”

    见平四郎惊叹不已,小平次笑得皱起了脸。

    “大爷,不如说是我们生活的世界很小。”

    而几乎所有的事情,在这小小世界中便能圆满解决——小平次说。否则,奉行所的公役和其中间的代代世袭便失去意义了。这段意味深长的话,令平四郎不由得再次端详小平次的脸,怀疑是否在不知不觉中换了一个人。

    小平次随即去找那作次商量。一天后有了回音,牢里的确有个名叫吹雪的女人,因诈称巫女偷窃,正等候发落。她是个脾气拗、性子倔的女人,在女牢里遭到排挤,受其他女囚私刑虐待,身上伤痕不绝。平四郎听了有些泄气。

    “犯人没有别的事可做,极善于彼此逼问,要是谁身上有那么一丁点风吹草动,立刻便会察觉而引起骚动。”

    “也就是说,要是我这个与吹雪干下的偷窃案全然无关的同心去传唤她,事后吹雪便可能因此倒大楣,是吗?”

    “是的。”小平次正色点头。“女囚尤其善妒,常因怀疑有人得了什么好处,便展开严厉的私刑。大爷,若吹雪能对大爷有所帮助,您便打算为她说情开脱,是吧?”

    “即使我没这个打算,她也会这么期待吧,否则也不肯开口了。”

    “那是当然的,过去多的是类似的例子。因此,若让其他女囚察觉了,便会引起众怒。”

    “吹雪现在也饱受折磨吧?要是一个没弄好,搞不好会被杀。”平四郎大感头痛。“干脆等吹雪的裁决出来再说吧?她顶多是被打个几十大板,赶出江户吧。到时候再问……”

    小平次翻起白眼。“您这话是认真的吗?那种小案子,天知道何年何月才会裁决,也许得花上两、三年。”

    “说的也是……”

    “作次也帮忙想了许多法子,他说,若是这种情况,最稳当的作法便是称说要传唤的犯人患病,移到医牢再悄悄碰面。”

    所谓的医牢,是收容牢房内的病人之处。绝大多数的囚犯或多或少都有病痛,因此这是个方便的借口。且吹雪也真的浑身是伤,作次保证若拜托牢房大夫,应该能帮忙设法。

    “说的也是……看来就只有这个法子了。”

    平四郎便要小平次去托作次帮忙安排,又过了一天,得到的回音却令平四郎更加头痛。

    “作次问大爷认不认识一个叫仁平的冈引。”小平次一脸为难地说道。“我问他为什么这么问,他说,这几年仁平那家伙极力讨好牢房的同心大爷们,得以自由出入。他在牢房里权势大得很。”

    平四郎吃了一惊,但仔细一想,仁平会做到这个地步,或许不足为奇。牢房这种地方,形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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