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疑雾重重
敢不听我的话?给我速速离开,以后不准参赌,不过问政事,安心过自己的日子!”
“义父!”王秋泪如雨下,“孩儿已找过郗大娘,还精心结识了一批八旗子弟……”
“啪”,陶兴予不知哪儿生出的力气,用力甩了他一记耳光。王秋被打蒙了,捂着脸愣愣望着义父。
陶兴予凑近他咬牙切齿说:“你是死心眼到极点了,从我身上还没看出此事的危险?义父这辈子是完了,整个陶家也完了,但你要好好活着,只有这样义父才死而无憾!”
“义父!”
王秋抽泣着不知说什么才好,这时叶勒图和老狱卒进来,叶勒图一手拿着两包药,一手端着一大碗水。
“吃药,然后睡觉,”老狱卒命令道,“我们走。”
“能不能再待会儿?”王秋央求道。
“别介,今夜明英发了邪,在大牢里转个不停,刚才逮了个在狱里抽大烟的,正发火呢,咱别被他撞上。”
老狱卒说着将王秋和叶勒图推出去,反身锁好门,带他们悄悄出了天牢。
回客栈的路上,王秋怏怏不乐,坐在马上长吁短叹,叶勒图也低着头仿佛心事重重,一路无话直到客栈,王秋将马系了,关照叶勒图早点回家,他却摇摇头跟王秋走进最里侧独租的小院内。
“我已跟牢里头打过招呼,要他们给陶爷最好的待遇,可是,”叶勒图吞吞吐吐道,“牢里说这个人情况特殊,不能过分关照,现在这样就是最好了,我还听说……”
“说什么?”王秋终于发现他表情有异。
“唉,还是不说为好,刚才陶爷不也关照爷别管这事吗?我说了等于害爷。”
王秋一把揪住他衣领,认真地说:“若没有义父,我这条命早没了,哪有今天的王秋?如今义父有难,罪名诡异,明显是遭人陷害,我岂有不问之理?倘若昧着良心远避,与行尸走肉有何区别?快告诉我还听说什么!”
叶勒图脸色阴晴不定,犹豫好大一会儿才狠狠一跺脚:“得,爷是条汉子,我也不能含糊!在牢中有狱卒告诉我,与陶爷同时下狱的还有一个人,罪名同样是参与地下花会,做庄操纵赌盘,因为意外损失惨重,欠下巨额赌债。”
“喔,他是谁?”
“礼部仪制清吏司郎中王未忠,也是从四品。”
王秋疑惑道:“仪制清吏司负责什么?”
“掌嘉礼、军礼及管理学务、科举考试事,也是炙手可热的衙门。”
“一个吏部,一个礼部,两人会有什么瓜葛?”
“不清楚,因为王未忠已经死了。”
王秋一惊:“已被判决了?不等到秋后问斩?”
叶勒图悄声道:“听说被人下药毒死了。”
“什么人?”
“那些狱卒打死也不敢松口,总之来头很大。”
“如此说来我义父也危在旦夕。”王秋忧心忡忡道。
“无妨,听狱卒们私下议论,上头迟迟不动陶爷是有原因的,好像他保守着一桩什么秘密,只要他咬紧牙关不说,上头暂时不好动他。”
王秋在屋里来回踱步,神情愈发严肃,良久大步走到叶勒图面前道:“王未忠家人呢?”
叶勒图哭丧脸道:“就知道爷会想起这个……王未忠死后,其家人全被释放,因京城已住不下去,他老婆王潘氏携幼子搬到了京郊黑山。”
“明天带我去见她。”
“这事儿恐怕要麻烦宇格格,潘氏本是旗女,其祖上是伟啬贝勒家族的包衣奴才,因此宇格格出面,王潘氏不能不给面子。”
“唔……”
王秋沉吟不语。对明媚大方的宇格格,他既由衷的喜欢,又敬而远之。因为两人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