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老人
逮住了,所以目前暂且做正经人。”
之后与平与锅岛在“三上”见过几次面。
他总是带着一个显得忧郁、消瘦的年轻女子,不用说对话,连个招呼也没打过。他每次都没命地喝酒,因为每次都比与平来得早,也许是刚开门就进来的顾客。
委托那个男人试试看吧……与平下了决心。要是那个男人的话,也许干得出来。门锁可能会弄坏,但没关系,不要紧的。绘理回来后如实地告诉她事实,换锁的费用由我付就行了。比喂不了桃桃不是好多了吗?
锅岛总是赊欠酒钱,与平以前也听到过锅岛走后静江在这个问题上发牢骚。如果今天晚上锅岛没来“三上”,问问静江就可能知道他的住所,这是因为静江是个精明人,赊账顾客的住所,她一定会一个不漏地掌握好。
与平猛地站了起来,甚至脚尖都抽筋似的发麻疼痛他都没介意。为了绘理,能做的事情都要做做看。腰痛、身体不舒服已经无暇顾及。他锁好自己家的门,出了公寓就匆忙地跑向开往火车站方向的汽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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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平到“三上”是6点1刻左右。静江正忙着准备煮菜,看到与平就热情地打招呼说:“您来了!”
好像有先来的顾客,狭窄的柜台尽头的椅背上挂着一件黑不溜秋的男式上衣,前面放着冒热气的手巾把儿。
“我好像不是第一个来的。”与平笑着说。
静江稍微皱皱眉,向与平点点头后偷偷地指指店堂最深处的厕所那边压低嗓门说道:“是那个顾客。仍然一直欠债不还,还说大话,而且这么早就来喝。”
与平想可能是……不由得兴奋得涨红了脸,这时响起抽水马桶的冲水声,厕所门那边走出了穿着不太干净的灰色开领短袖衫的男人。
这就是锅岛。那个忧郁的女伴不在,好像就他一个人。与平注视着锅岛想打招呼,但锅岛好像根本没注意到与平似的,坐下就低声说:“来瓶啤酒。”
静江冷淡地答应着,瓶盖起下来后把酒倒在玻璃杯里,向与平问道:“您要什么?有煮竹笋,很好吃的。”
“好的,来一份。”与平说。
锅岛好像赌气似的大声说:“我要土豆煮牛肉。”
静江刚说“好”,但马上又皱着眉说:“哎呀,对不起,土豆用完了还没买。今天忙着煮竹笋,如果要煮干的芋头的话倒有着呢。”
“我想吃你的土豆煮牛肉才来,你不应该这样吧。”
“对不起,我马上去买,”静江慌忙从小现金出纳机里抽出一张一千日元的纸币,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虽然是个不受欢迎的顾客,但对她来说好像还是顾客就是顾客。
“蔬菜店离这儿很近。你能不能等一会儿?”
好,锅岛不高兴地说。
静江出去了,店里只留下与平和锅岛。
“三上”是火车站边的铁路桥下鳞次栉比的无数小棚子式的小店中的一个。因此每当火车驶过时,门口的玻璃拉门都会咕咚咕咚地发颤,使人感到不安。
与平干咳一声,向锅岛看去。
“喂,打扰一下。”
“嗯?”锅岛嘴边挂着啤酒沫向与平转过头来。
“我有一件事要求您。”
“什么事?你说说。”
锅岛的口气出乎意料地给与平很配合的感觉。与平放下心来开始说出事由。
自己丢了钥匙很为难;怎么也不能让公寓的管理员知道养着狗;要是今天晚上不设法进到绘理家里,要担心狗的健康了……
与平讲着讲着就看出了锅岛的脸上逐渐泛起趣味索然的冷笑。
“哎,原来是这么个事情。”锅岛鄙视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