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鲍勃
“嗯,不能确定。就算是人血,才这么一点也不值得惊怪。或许是鼻血。”
的确毛巾并没有被沾染很多。且这是放在地上的。事实上这样的话应会有更多的血才对。
“还在啊?”
走廊传来人声。
从议员手下的背后出现光头的身影。
“你,从什么地方溜进来的?”
看见我后开始叫嚷起来。刚进来时的一瞬间他身体僵直,但还是歪斜著那张跩脸眯著眼瞪人。
“在我的店里面发生不快真是抱歉。快离开吧。”
实在是很不耐烦的语气。是一天工作结束之后太累了吧。或许他并不如外表来得刚猛。
“你也是。国会议员啊什么的我不知道,跟我又没有交情。回去。”
被说了的西装男,低著头,迅速地从房间离开。
“你也是,再不快走我叫警察啰。”
没说要把我扔出去真是有点失望。
“这是什么?”
我也让光头看了毛巾。
“看起来像是血,不过我完全不知情。”
冷冷地随口回答。就算有人流血他也完全不知情?
真想用毛巾擦醒他滑溜溜的光头,但就算那么做也还是幼稚。我把毛巾递给他,对那严肃的男人使使眼神。看到他害怕的脸,郁闷总算得以发泄了一些。
从后门出来一上楼梯,高坂的手下就站在那里。是在等我的吧?可是靠近后也不开口说话。
“不管发生多少什么事情可以透露一点吗?”
我先开口。
男人点起香烟,缓缓吐了一口烟之后才开口。
“我也不在那里,所以不知道。”
口吻是并不期待我相信的消极语气。
“明天就是投票日了吧。这时候最忌讳丑闻了吧?就算实情不明,可是议员绑架老人的传言一旦传开,还是会对选票造成影响。我是个作家,认识不少传播界的人喔。”
的确有认识的人,不过我能造成影响那才有鬼。不管怎样,明天就是投票日了。现在就算发生风波,也不会有影响吧。这不过是虚张声势的话。
“不知道你是怎么看的,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让父亲搭车叫做绑架?”
“究竟谁是谁的父亲?”
变得好像在狡辩。我可能完全想错了也说不定。
“在这里当整脊师的那个老人,是高坂的父亲啊。当然了!”
“那么,老人的孙子,那个男孩,就是高坂议员的孩子啰?”
男人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
“是那样没错。因为高坂又没有兄弟姊妹。可是,很可惜那孩子四年前已经死了。”
男人把还残留一大截的香烟丢掉,离开了。
虽然还有想问的事情,可是我没有出声,也没有追。
我,好像没办法帮上罗勃叔的忙了。再问又能如何呢。
<er h3">04
虽然什么也没做,却一直到天亮才睡著。真是少见的情况。
从“西纳普斯”走回公寓,睡著时已经超过六点了。虽然睡不到五个小时,起床时却全身舒畅。一点也没有从前喝了老板的廉价酒后醉的难受的感觉。大概是罗勃叔整脊的效果吧。
在这么舒畅的感觉中,我就算扪心自问无法帮上忙,也不再那么难受。只是对无法帮上罗勃叔感到遗憾。
一开始就不可能实现罗勃叔的愿望了。想跟死去的孙子会面在现实中根本就不可能。在情感上来说是有个方法。可是,就算哭著求我还是骂我没有用,我也不可能伸出援手。
罗勃叔应该不是为了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