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愁善感的正义汉
汇太少,也不知该如何形容比较恰当。譬如说,在开罚单时,见目对那些只是一时疏忽而违规的人完全没有同情心,丝毫不见人情味。虽说警察的工作就是要取缔违规者,但见目却好像只会公事公办似的,只顾完成规定的工作量,其他什么都不管,仿佛忘了自己面对的是人类。升太那时经常这么想。
不过,在升太当面向见目指责此事之前,见目已确定要调职了。
升太想:看来,和见目缘份已尽,今后永不再见了。
谁知事非所料。两年后,升太也从东署调至南署。起先他想:总不会那么巧,又跟见目分在同一课吧?他更是做梦也没想到竟会再度跟见目搭档做事。
实际上,升太是被分发到见目所属的交通课事故股,而且还必须跟他联手办事。
其实这是见目所期望的。
“我听说你四月要调来这里,说直接去拜托课长,说你非常优秀,希望他安排你和我搭档合伙。”
升太一调来就去向每位同事打招呼致意,那时见目以相当愉快的表情向他说了这些话。升太霎时目瞪口呆,不知如何回答。
总不能当场就说“我根本不想和你搭档”吧?今后至少要跟见目共事两年。一念及此,升太就想叹息。
四个月过去了。
见目依然故我,一成不变。事故股不像巡逻车勤务那样有规定的工作量,所以好像比在东署时闲了一点,但见目办起事依旧面面俱到,十分牢靠。升太刚接触这种处理交通事故的工作,什么都不懂,凡事都要请教见目。现在的升太已是个专门处理车祸现场的警员,每天过著充实的日子。
升太开始认为:这样下去,应该不会和见目吵起来或者打架吧?或许可以平安渡过这两年了。他甚至想:自己对于见目前辈,老是有个心理上的疙瘩,这个疙瘩或许在不久后就会自然消失了吧?
只有一点例外,那就像一根戳在升太心头的肉中之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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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响。
拿起话筒的是见目。
“工业区内的春木町十字路口附近有两部轿车擦撞,好像有人受伤。”
荒川警部补那别具特色的声音传了过来。由他亲自打无线电话,这倒很罕见。升太躲在被窝中想:今天是吹了什么风呀?
“了解了。”
见目好像已挂回话筒,掀开薄被起身下床了。
升太勉强睁开惺忪的睡眼。
枕边的日光灯异常刺眼。看来见目一直都没睡。
看看还戴在手上的表,指针显示现在是十一点零五分。
在入睡后两小时左右被叫醒,是最痛苦的。早点叫的话,因尚未真正进入深眠状态,可以马上醒来。若晚些时候再叫,则因为有睡饱的感觉,醒来时也会比较愉快。
这么说绝对没错,我有把握……。
“喂,快起床!”
看样子,升太还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胡思乱想时,见目就已换好衣服,装束妥当了。
见目附耳大吼,升太急忙钻出被窝。
跌跌撞撞下了床,穿上那套就寝前已折好放在枕边的制服。因为是夏季制服,所以只要套上裤子和衬衫即可,但光是这样就已使升太手忙脚乱了。他那横冲直撞的样子,恐怕连“异种格斗技大战”的选手都要自叹不如。
“对不起。”
升太向面露讶色的见目低头道歉。
“你要专心穿衣服,别再胡思乱想了。”
“是!对不起。”
终于系好腰带,拉上拉链,接著就抱起安全帽,跟著见目走出去。
从便门走到停车场,事故股专用的事故处理车停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