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彼岸
烤好的烤鸡皮串送来了,新闻记者大口地吃。
呆了一会儿,我问道。“有什么具体的证据吗?”
“没有。”新闻记者摇摇头。“我应该说过这只是我自言自语了吧。”
就算是有,也不会告诉我吧。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件事,”
“我希望说了以后,事情会有转机。”
“——”
“侦探先生,我不晓得你怎么想。至于我呢,并不讨厌桑原刑警。你不知道吧,那家伙还得过3次警局总监奖哪。”
“不会是用赚来的钱买的吧。”
我开玩笑地说,老记者却笑也没笑。
“哪,侦探先生。到了我这个年纪,对于事情总有另一番诠释;人,有善也有恶。比起一个人只行善或只是作恶,我宁可相信又行善又作恶的人。”
<er h3">06
拨号到结婚诈欺师的手机。
多半是工作中吧,过了一会儿他才回电。一开口就是趾高气昂的腔调。大概在女人面前得摆出一副青年企业家的模样吧。
依照约定的时间,大约20分钟后我的手机响起。
“怎么样,黄脸婆的事情搞定了吗?”
我故意大声地问。
“少来这一套。你不是说撒手不管了吗。”
“是呀,是这样啊。不过我很想听你吐吐苦水。”
“我啊,可是有专业水准的。”
“是吗?刚才是不是和那黄脸婆在一起?”
“换个话题吧。我说桑原这家伙,看不出他那么有耐性。面对那样任性、自私、自信满满的女人,换作是我自己的老婆,早就引起杀人事件了。”
我没有出声只是苦笑。
诈欺师继续说。
“首先,老碇,你想想看。如果不是过于自负,怎么会去相信像我这样的好男人迷恋她那样年过40的刑警老婆。”
“你怎么接近她的?”
“一位落魄的企业家,有一天邂逅了某个外出购物的女士。他并不知道这位女士是刑警太太,他们东南西北地聊。终于,这位女性完全地信任这名男子。告诉你吧,若是平常,我的计划还会准备得更周详些。”
“已经到手了吗?”
“只是迟早的问题吧。那个女人,大概自以为是爱情连续剧的女主角,而且还是那种老掉牙、午后两点的爱情剧场。什么嘛,我也有我的想法咧。”
“你怎么想?”
“喂,喂!奇怪啦。为什么忽然这么感兴趣?”
“想学一点征服女性的诀窍啊。”
“什么时候请我吃喝一顿,到时候再好好传授给你。”
对方结束了电话。
我把手机揣入怀中,从市内电车站走进巷子。等乡达司电话的那30分钟里,我早已经在前往鬼子母神庙的途中。
我约略地看一下手表,店应该快打烊了。在新桥出乎意料地和新闻记者谈得投机。该说是一和新闻记者分手,忽然有一种应该到黑轮店走走的念头才是正确的。
桑原这个男人,到底在盘算什么?
为什么会轻率而不择手段地搜括钱财?
把堕落的老婆丢给结婚骗子,计划巧妙地脱身。没有贷款,也没有向哪个警察同仁借钱,反倒是把自己“赚”来的钱当本金,在警察局里提供借贷,拼命地赚取利息。佐贯也一再地指出,桑原在数十年的刑警生涯中,是个深知对黑道的勒索不能太过分的男子。
那么,为什么呢?不但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还甘愿冒着被免职的可能,不断拼命地赚钱?
知道其中原因的人,除了桑原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