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画
个男人。几天前,在樱花盛开的公园里,与她攀谈的“江崎老师”。美夏这么确信着,姓下面的名字,也与刻在打火机上的第一个字母吻合,年纪也一样。她不觉得这附近,会有好几个符合这么多条件的“画家”。
“怎么了?”父亲询问着。
那一天是星期一,正为了剧本而苦恼熬夜的美夏,起床的时候,母亲已经去上班了,爸爸还在家。爸爸早上总是比较晚出门,回来也晚,大部分都是半夜了。
“这里登的新闻,说是画家遭到刺杀。”
“是啊!怎么了?”
父亲在报社工作,美夏现在摊开这份报纸的发行,就与美夏父亲有某种形式的关连。但是,是什么形式呢?美夏到现在还不清楚。
“我觉得不久前在公园见过他。”
美夏大略说明上个礼拜的事情,没有谈及与江崎谈话的内容。
“原来如此,那么这应该是那个人吧!”父亲说。
“我听写这则报导的人说了很多,好像在通缉画家政兼博。”
“政兼博?”
“就是那个M车站新盖好时,画壁画的……”
他这么说,美夏还是一点概念也没有,大概只有熟知这些事的人才知道吧!
“是个有点名气的画家。被刺杀的江崎孝一这个人,我没听说过。但是,在这里出现的另一个人,失踪的那个,似乎就是那位政兼博。”
“可是,他失踪了……”
“看这则报导,看起来好像另外那个人刺杀了江崎,正在逃亡,对吧?写的时候,会让人这么想,是因为嫌疑浓厚。”
“嫌疑浓厚?”这种说法,令人纳闷。“可是,有江崎本人的证词吧?”
“他是说,不知道是谁。在他转头的瞬间,遭到后方来的人,朝锁骨附近刺进去。”父亲用手边的原子笔,敲着自己胸口上方附近。
“他说他立刻就倒下来了,没看到对方的脸,可能是政兼,也可能不是。”
“没有目击者吗?”
“有,很多人看到被害者与政兼两个人,来到杂居大楼1楼的吃茶店,在角落的位置上,好像在争论着什么。根据被害者说,后来他去上厕所回来,打开后门出去。两个人似乎发生激烈的口角,所以他想去冷静一下头脑吧!结果,感觉后面有人,一回头就被刺杀,接下来就不知道了……”
“就只因为这样,就认定是政兼犯行吗?”
“从状况上来讲,可疑的人就是他了吧!被害者的钱包或其他东西,都没有被偷。就像刚才也说过的,当天政兼与被害者之间的气氛,非常险恶。两个人从以前就是朋友,不过,最近好像有点金钱上的纠纷!而且,听说凶器那把刀上,有政兼的指纹。与政兼其他持有物的指纹一致。这些不就是有力的证据了吗?”
“可是,有名的画家怎么会……”
“虽说有名,也只是本地的名人。但是,这是金钱纠纷啊!政兼应该比较有钱,有钱人竟然刺杀贫穷人?一般来讲是反过来才对吧?”
父亲沉思了半晌之后说:“他们那种世界,也是纠缠不清啦!只是很少见到还弄出刀伤的,不过,不管哪个世界,都会有这种事情吧!”
说完了话,父亲去上班,留下美夏还在那里发呆着。
下午要去医院,去医院前没什么事情要做的。还没自信可以转电车跟公车,所以搭计程车去……就在这么想的时候,她想到一个可能。江崎是由救护车送去的吧?美夏自己遇到车祸时也是这样。
她走到电话那里,报纸已登着小小一段字“有任何意见或问题,请来电。”她拨着上面写的电话,对着来接电话的人说:“我是报纸读者。”
当然,不能说父亲在那里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