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纯一独自监视目标,感觉很辛苦,南乡赶来之后,他才觉得不那么累。
车子停放在胜浦渔港的防波堤旁边,他们就坐在车上,连续几天都在监视小河对面那栋屋子。
纯一听说小原的血型为A型之后,士气大振,因为“真凶是另一位被保护人”的可能性增加了。现在他唯一担心的是:驾驶座上的南乡变得沉默寡言,而且菸瘾似乎比前阵子戒菸时大得多,整日都在吞云吐雾。
到了第五天,纯一忍不住问:“南乡兄,你最近似乎精神不济,到底怎么了?”
“哪有?我精神好得很。”南乡笑着说,“我只是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如果小原和这个被保护人都不是真凶,那我们就没有线索可以追查了。”
“不错。”纯一点头说:“上次提到的那块碎布,一定是凶手留下的,所以凶手的血型必为B型。”
“只能从血型去查了。”南乡怅然道,“其他方面毫无头绪,只好如此了。”
“对。”
“但是期限将届,分秒必争,所以我有些担心。”纯一也知道时间有限,刻不容缓,因此心中也很着急。这五天来,进出那栋屋子的只有小林澄江的家人,所以监视好像没什么用。
南乡又点燃一根菸,然后问:“你可知真凶为何要模仿小原的作案手法?”
“因为真凶是被害者的熟人,所以就模仿一般劫匪的手法,故布疑阵,以便掩人耳目,阻碍追查。”
“若是这样,那何必用移花接木之计?”
“你是说,如此一来,凶手就不必嫁祸给树原了,对吗?”
“不错,反过来说,若一开始就设计好要嫁祸给树原,那又何必去模仿小原的手法?”纯一点头道:“我懂了,如此说来,树原必是偶然在场才被卷入此案而蒙冤的……”此时纯一忽然想到:说不定可以从凑大介那儿问出案发当天树原亮究竟去了哪些地方。
“快看!”南乡突然说。
纯一赶紧望向那栋屋子,只见一名头发染成褐色的高中男生正从大门走进去。
“不良少年出现了。”南乡笑道:“看样子,今天很可能是被保护人来此报到的日子。”纯一连忙将照相机拿在手上,并调好焦距。
“今天可能会有收获。”
“嗯。”
他们坐在车上等。褐发男生离开后,过了大约两小时,又有一名少女走进小林澄江的家。三十分钟后,那少女走出大门,随即离去。
到了下午两点多,纯一和南乡开始讨论要由谁去买午餐。此时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忽然从小巷中走出来。
“一定是他!”纯一说着,拿起照相机。
“言之过早。”南乡说:“这人打扮入时,样子一点也不像工人,跟凑店长所说不符。”纯一收起相机,说:“此人必定坐过多年牢。”
“何以见得?”
“你看他的左腕。”
“左腕?”南乡望过去。
“没戴手表,而且晒得很黑。”
“那又如何?”
纯一伸出左手让南乡看,他没戴手表,而且左腕上有数道伤疤。
“凡坐过牢的人,几乎都不愿戴手表,因为怕想起手铐。”纯一说。
此时这男子已走进那栋屋子。
南乡讶然望着纯一,随即笑着说:“我担任多年刑务官,竟然都不知道。”
“没有这种经验的人,必定不知道这种事。”纯一边说边回忆以前被关入禁闭房时的往事。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纯一都在和南乡商讨等一下要如何跟踪那男子,最后决定:纯一要离那人二十公尺左右,南乡要跟在纯一背后,纯一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