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就不清楚了。或许此人和北神家,确实沾亲带故,但关系并不密切。而且,此人之前还在中国东北,连续待了三十年。”
“那么他在路上,是否发现了什么?”
“没有,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现。当然了,听说当时,他喝得醉醺醺的,就算路上真发生了什么,估计他也不会留意到。”
“那么,西神家的康雄,和北神家的浩一郎两人,当晚都在做什么?”
“西神家的康雄,当晚被邻村的亲戚请去喝酒,喝得烂醉如泥,最后只好留宿在了亲戚家里;而北神家的浩一郎,当晚并没有参加祭典,直到凌晨一点,他都在对面的水车小屋里舂米。”矶川警部指着最远的湖岸说道。
那里有一条汇入湖水的小溪,溪边建着一座木瓦板屋顶的水车小屋。要翻越山岭到邻村去,就必须从水车小屋上游,不远处的桥上走过。
“那座水车小屋,是村里的公有财产,村里人要轮流使用。当晚虽然没有轮到北神家,但是轮到的那家人,到邻村去看祭典了,所以,就把使用权让给了北神家,毕竟这附近水田很少,每户人家的米都不足,所以,早稻成熟之后,为了能尽快舂好米吃上,浩一郎也很努力。不……换作以往,北神家的少爷,自然不必亲自动手舂米,但如今时代变迁了,村里连个长工都找不到了。”
金田一耕助若有所思地说:“那个叫浩一郎的青年什么样?莫非他是个不喜欢祭典之类的热闹场合,反而喜欢独自默默舂米的人吗?”
“不……并非如此。平日里一旦遇上了什么事,他都是第一个出面,尤其生的一副好噪子。但不知为什么,那天晚上,他却说要去水车小屋里舂米,拒绝了邻村人,让他在祭典上炫耀嗓音的邀请……如果说性格阴暗,感觉还是被由纪子甩了的康雄更甚。”
金田一耕助盯着矶川警部说:“这可真是奇怪了!……这样一位好凑热闹的青年,居然拒绝了这一年一度的祭典,发来的邀请……”
“的确如此。关于这个叫浩一郎的青年,虽然还有其他令人觉得奇怪的地方,但那天夜里,他确实一直待在水车小屋里。刚才跟你提的那个九十郎,当晚十二点多,翻过山岭回村,正好经过那座小桥,从水车旁走过,那时浩一郎在小屋里舂米,他们还聊了几句呢。”
不知为什么,金田一耕助的心里,似乎还有些想不明白的事情。他望着湖畔,说道:“这样啊!……对了,您刚才说,浩一郎还有些令人感觉奇怪的地方,那是怎么回事?”
“那件事情,说来确实有些奇怪。总而言之,一个大姑娘,忽然不见了人影,别说村里,就连邻村,也闹得沸沸扬扬的。御子柴一家人都脸色铁青,又是到处寻找,又是找人看卦算命,而村里也派来了青年团搜山。一番忙乱之后,就在祭典举办后的第三天,也就是五号的早晨,由纪子的弟弟启吉,在自家后院里,捡到了一件奇怪的东西,是浩一郎写给由纪子的信。”
“信里都说了些什么?”
“说三号晚上,他会在水车小屋里等由纪子,让她九点整,准时到小屋去。又说他之所以要这么做,是因为有些话,希望能在婚礼之前,和由纪子诉说清楚……只是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给其他任何人……信里的内容,大致就是这些。”
“矶川警部,那事情不就简单了吗?由纪子肯定是按照浩一郎的要求,避开了他人的耳目,翻山越岭回到这个村里来了。”
“可是啊,金田一先生,浩一郎本人却矢口否认,坚称他从来没有写过这样的信。而且,经过笔迹鉴定,最终也确认了,信并非出自浩一郎之手。”
“是吗?……但是,虽然这只是一封伪造的书信,由纪子是否也会上当受骗,跑到水车小屋去呢?”
“有关这一点,浩一郎的态度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