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蛭
,五月底,她的户籍就从立花家迁出来了。据立花的作家朋友说,她目前的生活,还不至于发生困难,嗯,好像是法院判了一笔赡养费给她。离婚后,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那位作家朋友还说,她也许回故乡静冈去了……”
等等力警部说到这儿,支吾起来,他困惑地皱起了眉头。
“可是,听说,使受害者致死的,是剧毒药品氰酸钾……”
“是的。时至今日,氰酸钾早已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啦。”
“可是,警部先生……”金田一耕助不解地问道,“凶手用氰酸钾,完全可以杀死被害者,为什么还要用硫酸毁容……要局部伤害被害人呢?”
“先生,那是因为……”唐泽警部补也厌恶地皱起了眉头,“那或许是女性特有的一种残忍报复方式吧。”
“您是说,这是立花先生的前妻,对他二人的报复?”
“不!……不不! ……不不不!……”唐泽警部补连连摇手,“这样下结论还为时尚早。不管怎么说,现在必须查明她的下落。”
“顺便问一句,昌子的妹妹繁子……”
“噢,我们现在正在和静冈方面联系。无论怎么说,作家朋友这一层关系,只是一种面子上的来往,它不可能像家庭人员那样,相知甚深。在这种关键时刻,若是找不到曾与他们关系亲近的人,就很伤脑筋。就是静冈方面,也是大海捞针啊。”
“可是,金田一先生……”等等力警部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立花好像是个性虐待狂。昌子的尸体上,到处都是新伤。”
“啊,新伤?……”金田一耕助大吃一惊。他发现尸体比警方早,但由于女尸当时穿着长睡衣,他没有注意到她身上的伤口。
“哦,是这样的。立花到底还算是个名人,他也害怕自己的阴暗面被人知道,所以,昌子穿和服和西装时,露在外面的肢体,倒像是没有什么伤痕。可是她的背上、屁股蛋上、大腿上……啊,特别是那两片鼓鼓腾腾的圆屁股蛋上,看上去简直是体无完肤,上面布满了深深的鞭伤。”
“鞭子找到了吗?”
“找到了。是在昌子的寓所里找到的,好像是赛马的骑手,用的那种鞭子。”
“如果伤得最厉害的是屁股上,那就证明:立花的施虐,是在昌子的同意下进行的?”
“也可能昌子本身就是个被虐狂。对了,立花是不是在这一方面,也不满意泰子呢?”
金田一耕助将自己埋在椅子里,馱默地陷人了沉思。
五号那天晚上,往自己的住处打电话的女子,会不会是立花慎二的前妻——田边泰子呢?她是不是田边泰子暂且不论,那个电话以后,这个女子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这两天,她一直都没有和金田一耕助联系,金田一耕助对此深感不安。
金田一耕助的第六感觉告诉他,这个案子还有隐情。
多门修
傍晚五点时分,金田一耕助离开了涩谷警察署,在离警察署最近的公用电话亭,他给绿之丘庄公寓管理人员挂了个电话。但是,那位身份不明的委托人,依然没有任何联系。
“噢,没有女客人来的电话。不过,金田一先生……”山崎先生报告道,“多门先生给您来过电话。”
“啊,多门先生……他留了什么话?”
“今晚八点,他希望和您在有乐町的老地方会面。他说,您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
“哦,是这样啊。哎呀,谢谢。”
多门修是个曾有数次前科的男子。几年前,他被卷进一件杀人案之中,险些被误认做凶手。当时,多亏了金田一耕助的智慧,才使他得以开脱。自那以后,他对金田一耕助崇拜得五体投地,近年来,又以金田一耕助的心腹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