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一道死关
授的照片,这是冯之阳给他的,问:“这封信上的日期是2003年10月份,信是这位黄先生写的,你对他有没有印象?”
工作人员看了看照片,问:“是日本人吗?”
“不,是中国人。”
“哦,是中国人的话……只要不是游客,或许勃拉姆先生会有些印象,他是客户部经理。”工作人员彬彬有礼地问,“请问是否需要约见勃拉姆先生?”
郎周说:“希望能见到他。”
工作人员打了个电话,告知他们:勃拉姆先生很高兴约见他们。然后带着他们顺着大厅里的旋转楼梯上了二楼,进入一间会客室,说:“请在这里等待几分钟,勃拉姆先生正在接待客户,稍后会出来见你们的。”
三个人坐在沙发上等待,郎周扫视着会客室,默默不语。过了片刻,里面镶满花纹玻璃的门开了,一个带着眼镜的维也纳老头儿走了出来,他身材瘦削,头发半秃,一看见郎周,脸上露出笑容,远远地就伸出手来:“欢迎你,郎先生。”说的是英语,沃尔夫和钟博士都能听懂。
沃尔夫把这句话一翻译过来,郎周的身体一下子就僵硬了,他惊恐地望着勃拉姆,身体突突突地颤抖。钟博士也惊讶地望着郎周,不明白为什么布洛斯拍卖行的经理会认识郎周。勃拉姆发现了郎周的异样,关切地问:“郎先生,您不舒服吗?需不需要医生?”
郎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半晌才摇了摇头,问:“您认识我?”
勃拉姆耸了耸肩:“我接触过的中国人十分有限,对您印象很深刻。”
“您见过我吗?”郎周又问,还抱着一丝侥幸,“……我们面对面地接触过吗?”
勃拉姆惊讶地看了看他,又扫了钟博士和沃尔夫一眼,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是的。”
郎周仿佛坍塌了一样缩在沙发里,讷讷地说:“可能……可能我的记忆力出了点问题,您能给我讲讲咱们见面的经过吗?”
勃拉姆露出怜悯的表情,望了望他手里的照片:“我深表遗憾,郎先生。刚才我听工作人员说过,您是来找黄教授的,我不明白您为什么又一次来找他。2004年的9月份,您曾经拿着他的肖像画来拍卖行找我,我向您提供了黄教授的情况,然后您破解了保险箱的密码,就离开了……”
“等等,等等。”钟博士突然问,“保险箱密码?什么保险箱?”
勃拉姆以征询的目光看着郎周,郎周点点头。勃拉姆翻看了一下记录说:“那是2004年9月17日,您来拍卖行找我,让我看一幅肖像——就是您手里相片上这位黄教授,您说他是您的父亲,你们失散多年,但是您在中国找到了他去年——也就是2003年从本拍卖行寄出来的信件,因此从中国来到维也纳,希望找到您的父亲。我接触过的中国人很少,因此对这位黄教授印象很深刻,就向您介绍了黄教授2003年在拍卖行里发生的事情。因为归根到底,本行没有尽到保护的责任……”
“等等,”这回是郎周打断了他的话,“勃拉姆先生,您能不能说得详细点?2003年,黄教授在拍卖行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您连这些也忘了吗?”勃拉姆吃惊地看着他,“2003年冬天,本行即将举行一场拍卖会。拍卖物中有一份是弗洛伊德先生在19世纪写给他的密友威廉·弗利斯医生的一卷书信,这批手稿从来没有发表过,记录了弗洛伊德在心理学上的一个重大发现,因此引起了全世界心理学家和学会的极大兴趣,当时黄教授就是因为这批手稿来到了维也纳,他希望参加竞拍。是我为他办的竞拍手续。”
“然后呢?”钟博士问。
“在拍卖大厅里,经过几轮角逐,最终黄教授以六百万美元竞拍成功,这批手稿归他所有。我帮他办完各种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