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一道死关
他从瑞士银行转来所需款项。这时候有一家台湾心理研究机构的负责人希望和他商谈共同研究弗洛伊德手稿的事,黄教授委托我将手稿锁进拍卖行的保险箱,然后和那位台湾人出去会面。过了几分钟,黄教授急匆匆找到我,告诉我,他现在遇上紧急的事情,无法带走手稿,希望寄存在拍卖行。本行有这项业务,可以为顾客提供寄存服务,于是我带着他去办了手续,他更改了保险箱密码,说:‘如果有人来取手稿,即使他提供了密码,也只能在拍卖行里研究这卷手稿,而无权带走。’然后他急匆匆地走了,十分钟后,拍卖行里发生了枪击事件,黄教授倒在血泊之中……”
“什么?”郎周震惊了,“后来呢?黄教授有没有事?”
“他受了伤,警察很快赶到,将他保护了起来,送进了医院。警方调查枪击案,我们才发现根本不存在那家台湾心理研究机构,看来是凶手为了抢劫手稿制造的谋杀案,黄教授跟他会面后觉察出了危险,这才将手稿寄存在拍卖行,可是他还是受到了枪击。这个案子最终没有破获,因为黄教授在医院里住了几天就失踪了。”勃拉姆说。
“失踪了?”郎周又想起父亲的几次离奇失踪,问,“是不是很离奇地就凭空消失了?”
勃拉姆诧异地望着他:“凭空消失?这是什么意思?他是在医院的草坪上散步时不见了,可能自己走掉了。因为医院报了警,警方找到了目击证人,有人看见他一个人走出了医院的大门,没有发现任何强迫的痕迹。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听说过黄教授的消息。”
“我上次来找您,了解到的就是这个情况吗?”郎周问。
勃拉姆摇摇头:“当然不止这些。您希望察看一下黄教授留下来的手稿,但是根据黄教授的委托,您只有提供密码才可以打开保险箱。于是您就开始破译密码,我当然不知道您都输入了什么密码,您一开始试了两次,后来我告诉您,只要输错三次,保险箱就会被锁定,您就没有再尝试,离开了拍卖行。大概过了两个星期,您又来了,这次只输入一次就破译了密码。”
“我……我破译了密码?”郎周目瞪口呆。
钟博士问:“他输入的密码是什么?”
勃拉姆微笑地望着他:“请问您是……”
“哦,我忘了介绍了。”郎周说,“这位钟博士是我的……医生。这位是沃尔夫·迪特里希先生,在萨尔斯堡教心理学,是我的翻译。”
勃拉姆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对郎周增加了一些同情,说:“非常抱歉,钟博士,他输入的密码我没有可能知道的,完全是电脑操作。待会儿我可以陪你们到保险库去,根据黄教授的委托,任何人都可以尝试去输入密码,但是一个人只有三次机会,因为输错三次,计算机会根据您的指纹进行锁定。”
“勃拉姆先生,请您带我们过去吧!”钟博士急不可待地说。
“非常荣幸,请跟我来。”勃拉姆做出邀请的姿势。
郎周站了起来,问:“勃拉姆先生,我看过手稿后又去了哪里?”
勃拉姆一摊手:“这就不是我所知道的了。”
郎周沉默了下来。根据勃拉姆的要求,他们掏出了身上所有的电子物品和带有磁场的物品,跟着勃拉姆上了直达电梯,电梯向下运行,似乎进入了地下。出了电梯,前面是个封闭的金属大厅,大厅的墙壁内嵌着一张显示屏,屏幕下方是一组键盘。勃拉姆敲击了几下键盘,屏幕上出现一个对话框,显示出七个方格。
“黄教授设置的密码是七位的,请把您的密码输入这七个方格里。”勃拉姆说,“如果取出了密码箱,你们只能在这座全封闭的大厅里观看。请不要尝试把手稿带出大厅,因为进门时计算机已经记录了你们的体重,精确到了毫克,哪怕你们只带一片纸,整座大厅都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