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这天晚上,三四更之间的时候,赵贵带人摸到曹文璜的房中,却见门扉虚掩,铺冷屋空。赵贵急忙回去向张百万禀报:“老爷不好了,那曹文璜逃了。”
“咱们并未露出口风,他为何要逃?逃了也好,也算他有自知之明。”张百万话音刚落,又一拍大腿恍然道:“不好,你快去看看,你家二小姐还在不在。”
赵贵急忙唤了王嬷嬷带几个女眷去看。王嬷嬷去了没有一刻钟,便带着秀香回来了,道:“二小姐不见了,只有秀香在外屋睡觉。问她小姐去了哪里?她只推说睡的熟,什么都不知道。”
张百万指着秀香道:“是不是你和玉姑串通,半夜里放她和曹文璜私奔了?”
秀香委屈说道:“小姐的事怎么会和我们下人商量?再说老爷既然半夜突然查房,看来是知道小姐要走,为何不早些告我,让我防着她与曹文璜私奔呢?现在却又要来问我。”
张百万道:“小贱人,现在顾不上和你争辩。”回头对赵贵道:“多带家人,点起灯笼,给我追。追回玉姑有赏。抓到曹文璜,立即送官,治他拐带之罪。若是反抗,打死勿论。”
张百万带着上百号人出了大院,却见夜色茫茫,整个大院有七个门,各门前都有几条路,不知该从哪条路上去追。叫人带过秀香来,以板击手几十下,将她的手打的鲜血直流,仍说不知道。赵贵道:“晚上县里四门紧闭,谅他们也出不得城去。这冷的天,必是在什么地方歇着等着开城门呢。二小姐平时在外面也没有甚相与的人,必是到大小姐那里去了。”
张百万点点头,立即带人向金姑家寻去。
一群人呼喝着赶到金姑的小院。立时将前后门围了,灯笼火把将门前照的雪亮。赵贵将前门拍的震天响,喊道:“大小姐开门!”
只听里面回道:“我爹爹也来了么?半夜来此是为了玉姑的事吧。”
张百万一听对景,心下一宽,道:“金姑,快将门打开。将玉姑和那骗拐你妹的小杂种交出来。”
金姑在院里隔着门道:“爹爹,玉姑方才确实来过。我未敢留她,隔门说了几句话,便打发他们走了。”
张百万怒道:“你胡说!夜冷霜寒,玉姑在城内没有其他熟人,岂能不投奔于你。快快开门,后日姚家就要来迎亲。你妹被拐,家门受辱,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你老爹丢脸不成?”
“我知道爹爹必来搜索我所,所以告妹速往他处,免得牵累于我。实实不曾留她。他们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妹妹脚小,曹文璜文弱,必没有走远。现在去追还能追的上,不要在此纠缠了。”
张百万道:“既然没有做得,你打开门让我搜一搜,若是没有,再作他论。”
无论张百万如何叫门,金姑总是不肯开门,只推说没有。张百万更是相信玉姑与曹文璜一定藏在屋内。叫人翻墙入院,将院门打开。大伙冲进院去,见金姑已将房门紧闭,熄灭灯火。张百万道:“金姑,快将房门打开,不然我可要叫人撞门了。”
金姑在里边一叠声的答应,过了一会儿,才打开门道:“爹爹恕罪,不过玉姑的确不在房中。”
张百万一把推开她,对随从的家人道:“给我搜,把每个屋子都看遍,一切可藏身之处都不要漏过。”
大家翻箱倒柜,床底屋梁都搜查遍了,不见一点线索。只有金姑内房中一口衣柜,被一把大锁锁的严严实实,不能打开。张百万指着这柜子对金姑道:“给我打开!”
金姑冷笑道:“真是不巧,钥匙刚刚丢了。我还不晓得该如何打开这个拒子呢。”
张百万让人在屋中搜罗钥匙,一一试过,都不能打开。张百万道:“给我找斧子劈开!”
金姑一听此话,身子发颤,脸红似一团火,急急走过去,一屁股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