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理智,我得说如今也许还有密门,当然我不知道有什么用途,而且以前根本就没发现。就我所知,那就是道用砖封了的门而巳。
“亨德森太太想要强调的是,她看得清清楚楚,没有机关,也不是把戏。她看到墙上的画都还挂在过去门所在的地方。墙边的摆设也都在,看得到高背椅子顶端。她甚至注意到迈尔斯的衣服整齐地挂在椅子上……但是,墙上那道门开着,穿着德·布利尼维尼亚侯爵夫人服饰的女人从开着的门飘了出去。
“门是向外开的,墙上的画像跟着向外移动,在那女人出去时,门一度碰到了椅背。本来,迄今为止最可怕的是那女人似乎不会动。现在她动了——或者应该说飘了——结果一样恐怖。亨德森夫人吓了个半死,我不知道能不能为此责怪她。我想把门的情况问清楚点,比方说门上有没有把手啦?如果那真是扇掩藏得很好的密门,就应该有这类东西。不过她记不清了。并且,她没看清女人的脸,跟着门就关上了。仅仅过了一秒钟,墙壁就恢复成她记忆中的样子。她只能形容成,飞快地变回了原形。
“她走回收音机旁,破天荒地第一次在节目结束前关了收音机。然后坐下来思考。终于,她再次勇敢地走到玻璃门前,敲了敲,道:‘今晚我听够收音机了。你需要什么吗?’迈尔斯平静地,不带一丝怒气地说:‘什么也不需要,谢谢。回去睡觉吧,你肯定累了。’然后她鼓起勇气问道:‘刚刚你和谁在一起?我好像听到有人的声音。’他笑道:‘你是在做梦吧,这里除了我没别人。快回去吧!’不过她坚持说迈尔斯的声音有些颤抖。
“坦白讲,这时她也不敢在大宅里多待了,所以回到了这儿。剩下的就是我们怎么发现迈尔斯叔叔过世,以及我怎么发现银杯的事,这些我都讲过了。亨德森夫人第二天一早来找我的时候还很害怕,悄悄地把目睹的整件事告诉我。当她发现露西当晚的装扮后,不知道该怎么想。而且别忘了,她还不知道迈尔斯是被毒死的。如今尸体既然从棺材里失了踪,说明我和她都没疯。我刚说过,墙上说不定真有道密门。不过,密门通向什么地方?密道或者房屋的其他部分?要知道那是整栋房屋的后墙,墙上还有窗户。最后,我至少能肯定地穴里没有密道。我已经尽可能不夸张地转述了,信不信是你们的事,帕丁顿。听完之后你怎么看?”
再次一阵沉默。
“好吧,她也是这么跟我讲的。”亨德森愁容满面地摇着摇椅,自告奋勇道,“我的上帝啊,葬礼前那晚给迈尔斯先生守灵时她告诉我,我还跟她好一阵争执!她弄得我都差点出现幻觉了。”
“特德,”马克突然道,“你为什么整晚都如此沉默?你又是怎么了?瞧你坐在一旁像匹玩具马似的。除了你,大家都在想办法解释。说说看,你的想法如何?”
史蒂文斯打起精神。他琢磨着自己最好表露出一点兴趣来,试着抛出几个理论。至少他可以不露痕迹地得到某条很想得到的信息。他从烟袋里掏出烟斗,在手腕上擦了擦。
“既然你这么问了,”他说,“我姑且一试吧。我们来分析一下帕丁顿所谓仅有的几种可能。如果露西被指控,就像警察会做的那样,你能接受吗?你要知道,我根本也不相信和露西有关,就像我不相信会和——和玛丽有关一样。”他失笑道。马克好像被这个比喻稍稍安抚了一些。
“噢,我能接受,你继续。”
“那好。首先,假设是露西用银杯装着砒霜给了迈尔斯,然后通过密门离开了房间,或者通过某个我们还不知道的机关离开。其次,也可能是有人想陷害露西,故意照她当晚的样子打扮。在这种情况下,玻璃门上的窗帘缝儿也不是偶然,而是刻意留下的。凶手故意引诱亨德森夫人偷窥,让她看到那女人的背面。这样的话,事后亨德森夫人就能指认那是露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