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的,”h.M.十分严肃,“是那位命丧黄泉的妻子。她是何许人也,马斯特司?她姓甚名谁?他们在哪里结婚?如果她有存款的话,存在哪个银行?我翻遍了你寄来的每份报告,没找到任何信息,等于留下一个大大的‘X’。”
“但他并非觊觎她的钱!他要的是她的珠宝!还有,如果他和她结婚是又用了其他名字……”
“嗯哼。可你还是不得要领。我换种方式可能更容易说清楚。”
h.M.沉默了片刻,挠挠他那秃瓢。
“马斯特司,这些戕害女性的连环杀手都有些共性,”当h.M.抬起头时,丹尼斯见他面色苍白,“还记得兰德鲁和么?还有那个把女人溺死在浴缸里的?”
“嗯?”
“他们和法国农民一样小气。虽然性格可能较为活泼,对于性事却非常冷淡。他们大都具有某些扭曲了的诗人特质,对鲜花与诗歌有茗偏执的喜好。而且(这是我要强调的观点)都有一个女人是他们绝不会去杀的。”
丹尼斯觉得h.M.的目光似乎在瞬间扫视了一下贝莉尔。但透过他们身后车站的高压电线看去,天空已是暮色沉沉,更兼栗子树的枝叶投下幽暗不明的阴影,所以丹尼斯没法确定。
“我的意思是,孩子,总有一个女人是他们的归宿。在两起谋杀之间,他们都会和某个同定的女人生活在一起,如恩爱夫妻一般温馨甜蜜。每次他们返回这个避风港的时候,这个女人都会毫无怨尤地原谅他们。你总该还记得史密斯和他的伊迪丝·佩格勒吧,还有。而罗杰·波雷……”
沉默仿佛无边无垠蔓延开来。h.M.在树桩旁边随手捡了根枯枝,像玩弄高尔夫球杆那样在手中掂量着。
马斯特司探长颇受震撼,尽管他一辈子都说不清这震撼从何而来。他举棋不定好半天,才清了清嗓子。
“呼!那你还有什么高论说来听听,”他语带讥讽,“指点指点我们那些尸体是怎样处理掉的?”
“嗯哼,我的第五个论点,也是最后一个。其实我本不想告诉你,马斯特司,因为这无异于晴天霹雳。但现在你就在面前,没办法。如果你此刻就能逮捕罗杰·波雷,你能确保将他入罪吗?”
“你说什么?”
“镇静!”见马斯特司挥舞着双拳,h.M.忙忙追问,“你有把握吗?”
马斯特司调整一下呼吸。
“即使在米尔德里德·莱昂丝出庭作证的情况下?”探长问道。
“即使在米尔德里德·莱昂丝站上证人席的情况下,”h.M.忧心忡忡,“还记得你的副警监吗?”
这时他们清楚地听见马斯特司粗重的喘息声。
“老菲利普?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一年前去世了。”
“没错。但当你第一次打电话告诉他发现了一名证人时,他就没有把握。如果现在他活着,会怎么说呢?菲利普·佩姆布魯克是一名律师。你有没有和检察官交流过这个案子?”
“没有!没抓到波雷之前完全没这个必要!”
h.M.吸吸鼻子。
“他们或许会冒险起诉,孩子,有这个可能。但是,如果他们起诉了,让我这老头子来告诉你后果会如何吧。”
“嗯?”
“‘那么,莱昂丝小姐,’被告的辩护律师说,‘您告诉我们您看见了一具尸体?’‘是的!’‘请告诉陪审团,莱昂丝小姐,您怎么知道那是一具死尸呢?您摸了脉搏吗?测了心跳吗?用镜子检查过口腔吗?或者,您只是看见而已?’”
马斯特司一动不动地瞪着他,h.M.则自顾自继续模拟法庭质证的场景。
“‘各位陪审团成员,’辩护律师说,‘你们都听到被告的证词,当天下午并无警察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