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生。”
“你到底想说什么?”
“谋杀,”法律代理人脱口而出。“也许是被埃列克·法柏斯所杀。你已经听说他们发生争执的事,也听说了就在坎贝尔先生死的那天晚上法柏斯曾经打电话来,还有一只神秘的手提箱(还是狗提笼之类的,不确定究竟是什么),以及那本失踪的日记。”
又一阵沉默。有人正缓缓来回踱步,忧虑的气氛弥漫。接着力士保险公司的华特·查普曼先生以迥异的语气开口说话。
“省省吧,邓肯先生!我们总不能老在这里绕圈子啊!”
“是吗?”
“没错。你问得容易:‘他会不会这样或那样做?’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他硬是这么做了。你能听我说几句吗?”
“当然。”
“好!坎贝尔先生平常就睡在塔顶的房间,对吗?”
“没错。”
“他死的那天晚上,有人看见他和平时一样在10点钟回房,并且从里面扣上门锁和门栓,对吧?”
“对。”
“次日清晨他们在塔楼底下发现他的尸体。他死于脊椎断裂,加上好几处坠楼所造成的创伤。”
“是的。”
“根据验尸结果显示,”查普曼继续说,“他没有被人迷昏或制伏的迹象,因此可以排除意外坠楼的可能性。”
“我没有排除各种可能,亲爱的先生。不过请继续说。”
“假设是谋杀。那天早晨房门仍然从里面锁着并且上了门栓,而任何人无论如何都无法攀登上那扇窗户(这点你可没办法否认了,邓肯先生)。我们从格拉斯哥请了一位专门的烟囱工人来看过那扇窗户。
“那扇窗子从地面算起有58呎3吋高,塔楼面对湖的方向也没有别的窗口,往下铺的是光滑的石材,往上是坡度陡峭的圆锥形石板屋顶。
“那位烟囱工人发誓,无论用什么绳索或工具,任何人都无法爬上那扇窗户,或者从那上面下来。如果你觉得有必要,我可以解释得更详细些——”
“没这个必要,亲爱的先生。”
“无论是有人攀上那扇窗户,把坎贝尔先生推下来,然后爬回塔底;或者躲在房间里(事实上并没有),事后再爬下来。这两种情况都可以排除。”
他停顿下来。
然而艾利斯达·邓肯先生丝毫没有讶异或受挫的反应。
“既然这样,”律师说,“那只狗提笼又是怎么跑到房间里的?”
“什么?”
老迈的声音继续说:
“查普曼先生,让我替你复习一下。那天晚上9点30分,埃列克·法柏斯跑来大闹了一场,强行进入屋子,甚至闯进坎贝尔先生的卧房。他们,呃,很难把他挡在门外。”
“没错!”
“之后,爱尔丝芭·坎贝尔小姐和女佣柯丝蒂·麦塔维琪被召唤进了房间。因为家人担心法柏斯又跑回来,或者躲在什么地方,伺机出来伤害坎贝尔先生。
“坎贝尔小姐和柯丝蒂搜遍坎贝尔先生的房间。她们翻看了柜子等地方,甚至连床底下(据说这是女人的习惯,我也会这么做呢)都看过了。刚才你也说了,房里没躲半个人。可是请你注意,先生,注意了。
“第二天早上他们撬开坎贝尔先生的房门后,发现床底下有一只皮革和金属制的东西,类似大型手提箱,一侧有个铁丝格栅,就是人家用来提着狗出门的那种箱子。两位女性都发誓前一晚,就在坎贝尔先生锁上房门并且拉上门栓之前,她们检查床底的时候,那东西并不在那里。”
那声音很有技巧地停顿一下。
“我只想问你,查普曼先生,那只箱子怎么会在房间里的呢?”
保险公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