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传被告
吧?”
“我希望就像你说的一样。”
“接下来他又说了什么呢?”
“他先看了看他的手指头,然后瞪着我说:‘这些箭都可以杀得了人。”
“哦,然后呢?”h.M.很柔和地追问道。
“我觉得我最好换个话题,所以我想把场面弄得轻松点,我说:‘哎,先生,我不是到这里来偷东西的,也不是来杀人的,除非真有那个必要。’”
“哦?”h.M.大声地说,“你在说其他那些话之前,先说了句‘我不是到这里来偷东西的’。你知道,我们先前可没听说过呢,你说了那句话?”
“是的,我知道我先说了那句话,因为我当时还在想着‘金标’,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怎么个想法。这样说很自然嘛。”
“我同意你的说法。然后呢?”
“我觉得不用再拐弯抹角了,所以我直截了当地说:‘我想要娶胡弥小姐,这事怎么样?’”
h.M.慢慢地引导他说到倒酒的供词。
“现在我要你非常地小心注意,我要你告诉我们,在他倒了威士忌酒之后,到底说了些什么。注意,就你记忆所及的每一个表情和手势都要说清楚。”
“他说:‘祝你财源茂盛。’他的表情似乎变了,变得——我不喜欢他的样子。他说:‘詹姆士·卡普隆·安士伟,’是对着空中说的,好像在重复说一次。然后他望着我说:‘那件婚事会有好处——可以说对双方都大有好处。”
h.M.举起手来拦住他的话。
“等一下,小心一点,他说:‘那件婚事’,是吗?他没有说:‘这件婚事’?”
“没有,他没有说。”
“继续说下去。”
“然后他说:‘你也知道,我已经答应了。’”
“我再重复一遍,”h.M.很快地插嘴说道。他举起粗短的手指来,细数着那句话里的用字,“他真正说的是:‘那件婚事会有好处;我已经答应了’?”
“是的。”
“我明白了。后来呢,孩子?”
“他说:‘我完全找不到任何反对的理由。我有幸见过已故的安士伟夫人,我知道你们家族的经济状况很稳定。’”
“再等一下!他说的是‘你的经济状况’还是‘你们家族的经济状况’?”
“是‘你们家族的经济状况’。然后他说:‘所以我准备告诉你——’我能清楚听到的就只有这些。威士忌酒里下了药,药效发作了。”
h.M.深深地吐了口气,甩了下袍子;可是仍然维持着响亮而单调的语气。
“现在让我们再回到那次把你召到格鲁斯维诺街去的电话交谈。死者知道你搭九点钟由富瑞安开往伦敦的火车?”
“想必知道。”
“他是不是也知道那班车要到十点四十五分才会抵达;而他在十一点以前是不可能联络到你的呢?”
“玛丽跟他说过了。”
“一点也不错。可是他还是从早上九点钟开始就一直不停地打电话到你的公寓去——那时候你都还没从富瑞安动身吧?”
“是的。”
“你在礼拜六下午一点三十分和他通电话,之前,曾听过他的声音,或是见过他吗?”
“没有。”
“我想听听那次电话交谈开始的情形。告诉我们是怎么开始的?”
“电话铃响了,”安士伟以镇定的声音回答道,“我拿起了听筒,”他表演了当时的状况,“我正坐在长沙发上,一面看报纸,一面伸手去接电话,当时我认为他说:‘我要找安士伟先生,’所以我说:‘我就是。”
h.M.往前俯过身来。
“哦?你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