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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假面具
是片十五尺长的石片,它的倾斜程度,别说要赤手空拳爬上去,连用绳索攀登都无着力之处。

    哈德利引颈出窗,语带促狭地指出:

    “老招了,还不就是这样!”他大声说道,“你们看看!假设凶手在来此之前,先在烟囱或什么地方系条绳索,让它悬挂于窗外;一旦他干掉葛里莫之后,马上出窗抓着绳子,顺势向上爬到屋顶,而后再匍匐爬行至烟囱,解开绳索,最后便逃之夭夭。这整个过程一定留下了许多线索,必然的。所以——”

    “没错,”米尔斯的声音响起,“所以我现在必须告诉你,那里没有任何线索留下。”

    哈德利又开始东张西望,米尔斯方才一直在检查壁炉,现在他转身面对大家,虽然瞳孔流露出不安的气息,颤头不断渗出汗水,但仍露齿努力挤出夸张的笑容。

    “你们知道吗,”他一边说,一边把手抬高,并将食指向上伸出,“当我一看到那个戴假面具的男人消失时……”

    “戴什么?”哈德利说道。

    “假面具。要再说清楚一点吗?”

    “不用了,等到整理不出头绪时再说吧,米尔斯先生。对了,关于屋顶这个看法你觉得如何?”

    “你们都看到了,屋顶上根本没有任何生物留下的痕迹或线索,”米尔斯回答。他睁大了眼睛,眼神中尽是聪敏机灵的光彩。这又是他的另一套技巧——面带笑容,眼睛直视,好像饱含鼓励,尽管有时那实在是个失策的鼓励。他再次举高食指。“各位,我再重复一次:当我明白戴假面具的男人已活生生消失时,我就知道麻烦来了——”

    “为什么?”

    “因为我一直监视着这道房门,所以我不得不断言这个男人不曾从房门出来过。好了,如此一来他逃脱的途径可能有:一、借助绳索攀上屋顶。二、从烟囱内部往上爬,直上屋顶。这是个很简单的数学定理。倘若PQ等于pq,那么很理所当然地,PQ当然等于pq加pβ加qα再加αβ的总和。”

    “是这样吗?“哈德利说道,口气非常压抑,“所以呢?”

    “你们此刻看到的这条走廊的尽头——若房门打开你们就看得到——”米尔斯坚定地继续说道,“是我的工作室。我的工作室里头另有一扇门,可通往阁楼,而阁楼那里有一扇能通向屋顶的活板门。只要往上掀开活板门,我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包括这房间上面的屋顶两侧。没有丝毫痕迹留在积雪上。”

    “你没有从活板门爬出去吗?”哈德利追问。

    “没有,因为根本不可能在屋顶上站稳脚步。事实上,就算在干燥的气候下,我也不认为有人能在上面站立。”

    这时,菲尔博士的脸庞绽放出灿烂的神采。他内心似乎压抑着某种欲望,某种想把米尔斯这个天才吊起来炫耀、如同展示某个精巧玩具般的冲动。

    “那么接下来呢,年轻人?”他和蔼地询问,“我是说,如果你的数学公式全是白搭呢?”

    米尔斯脸上仍挂着笑意,依旧是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

    “喔,这就视情况而定。先生,我是个数学家,我从不容许自己仅靠想想而已。”他双臂交叠。“除了以言词极力向各位强调凶手并未从房门这里离去外,我也希望能借此方式引起你们的重视。”

    “如果你刚刚说的确实是今晚这里发生的事实。”哈德利一屁股坐在桌上,翻看自己写的笔记,手擦了擦额头,问道,“放轻松点,我们一步一步来。你替葛里莫教授工作多久了?”

    “三年又八个月。”米尔斯说,牙齿咔咔作响。

    兰波有种感觉,在那本笔记本所笼罩的调查氛围中,这位秘书已收敛起自己,并尽量简洁地作答。

    “说说你的工作职务。”

    “一部分是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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