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枪弹
童一起戴上彩色面具庆祝。’我把盖伊·佛克斯这怪物的资料在脑中列档,寻思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然后不经意地,在和萝赛特谈话时,我提到佩提斯,用了一句话——‘装扮成11月5日的盖伊·佛克斯吧?’哈德利,你有注意到她的表情吗?这句话给了她某种暗示,然而在甚感惊讶的同时,她也极觉有趣。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在心里暗忖。她讨厌心中想的那个人。不过,那个人是谁呢?”
哈德利的目光掠过房间对面。
“是的,我还记得。我明白她暗示了某个她怀疑或希望我们怀疑的人,所以我才会直接问她指的是谁。事实上,她使我想到的是屋内的某个家伙。但说实话,”他用手擦过前额,“因为碰到的是这么古怪的一家人,我一度还以为,她暗示的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她不是随便提起德瑞曼这号人物的。‘你还没见过安妮——或是德瑞曼先生,考虑一下吧’,最重要的讯息就隐藏在这附语中……”菲尔博士绕着打字桌走,并且厌恶地盯着那杯牛奶。“我们得将他从床上唤醒。他引起我极大的兴趣。德瑞曼,这个葛里莫的老友兼食客,这个喜欢服用安眠药、会戴着11月5日恐怖面具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他在这个家中扮演什么角色?到底他在这里做什么?”
“你是指——某种勒索吗?”
“胡扯!你这孩子。你曾听过校长是个敲诈者的吗?不可能,因为他们生怕被人发现不为人知的一面。教育界人士当然也会犯下过错,我就深知自己的罪孽;但这个环境绝不会制造出敲诈者……不,很有可能是葛里莫一时的厚道心软,才让他住进来,然而……”
他的话声停了下来,宛若有一股冷风灌入他的喉咙。房内通往阁楼小楼梯及屋顶的那道门,打开了又关上,原来是米尔斯进来了。他的嘴唇冻得发青,一条厚长的羊毛围巾正缠绕在脖子上;不过他表情看起来蛮暖和的,脸上带着满足的神情。在顺手拿起杯子一口喝光牛奶后(他面无表情地向后仰头,让人联想到吞剑的特技演员),他把手伸入壁炉取暖,跟着便滔滔说道:
“各位先生,我在通屋顶的活板门上找了一个好位置,看着你们的警探办事。他滑倒了好几回,然而……不好意思!你们难道没有一点任务要分派给我,或帮忙画点图什么的?喔,是的,我非常渴望提供协助,但我恐怕已经忘了——”
“去把德瑞曼先生叫起来。”刑事主任说道,“若有必要,就用水泼醒他。然后……啊哈,佩提斯!如果佩提斯先生还没离开的话,转告他我要见他。贝特思警官在上头找到了什么?”
贝特思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他的模样像是滑雪失足后的惨状;他喘兮兮、颤巍巍地走向壁炉,一面拍落外衣上的雪片。
“长官,”他声称,“我向你保证,屋顶上甚至连一丁点小鸟停留过的痕迹也没有。我找遍了每一块区域,完全没有发现任何痕迹。”他脱下湿透的手套。“我在烟囱上绑紧绳子,以便沿着排水槽往下爬。屋檐边缘什么也没有,烟囱周围什么也没有,任何地方都一样是啥也没有。如果今晚有人上得了屋顶来,那他一定是比空气还要轻。现在我要下楼去瞧瞧后院……”
“但是——”哈德利大声吼叫。
“说得没错,”菲尔博士说道,“咱们现在最好下楼去,看看你的手下在别的房间进行的如何了。假如可靠的普斯顿——”
这时,通向走廊的门打开了,普斯顿警官怒气冲冲地出现,好像是被法院传唤来似的。他看看贝特思,然后走到哈德利身边。
“长官,我多花了一些时间,”他报告着,“因为我们必须把那些书柜搬出来,然后再把它们推回原位。结果是,什么也没发现!没有任何秘密入口。烟囱管壁是实心而无空隙的,藏不了什么怪玩意儿;烟囱的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