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枪弹
大约才两三寸宽,直直往上……还有其他指示吗?兄弟们都搞定了。”
“有指纹吗?”
“多得很,只可惜——长官,你曾抬起又放下窗户吗?你曾碰到窗框上沿的玻璃吗?我查到你的指纹。”
“这种事,通常我都会很小心,”哈德利厉声说道,“还有呢?”
“玻璃上面没有其他指纹了。窗户的木头部分,包括框架和窗台,都是漆了亮光漆,十分光滑洁净,上头若留下手套的污痕,铁定像印出来的一样无所遁形。事实上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一个小污点也找不到。如果有人从窗户离去,他一定是退后几步,然后头朝前如跳水般跃出窗外,才能不碰到任何东西。”
“这样就够了,谢谢你,”哈德利说道,“到楼下待命。贝特思,去后院干活吧……不,等…等,米尔斯先生。普斯顿会去请佩提斯先生过来——如果他还在的话。我想再和你谈谈?”
“看来,”两位警官离去后,米尔斯用尖锐的声音说道,“我的故事,又引发各位的疑心了。我向你们担保,我说的确是实情。这里就是当时我坐的位置,你们自己看看。”
哈德利打开房门。在他们眼前是高耸的幽暗走廊,离尽头那道房门有三十尺远;在下方拱道灯光的照耀下,那扇门现在是清晰可见。
“应该没搞错啊?”哈德利喃喃自语,“他是根本没走进屋子,还是怎么着?在门口那边,可能真有人耍了一堆怪把戏;我听说过这种事。我不认为那女人会搞鬼,会自己戴上面具,或者——不,你看到他们站在一起,毕竟……他妈的!”
“这里完全没有你所谓的‘怪把戏’,”米尔斯说道,即使他有心帮忙,但还是难掩对那三字的嫌恶,“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他们三个人分开站着。杜莫太太就站在门口前,稍微偏右;高个子男人站在左侧,而葛里莫则介于他们两人中间。高个子真的进到房间去了;他随即关上房门,再也没出来过。整个过程并非在朦胧的光线下进行的,况且,那男人的身材巨大,我绝不可能弄错。”
“哈德利,我看没有必要质疑他的说法,”菲尔博士说,“我们也别管这扇门怎么了。”他转过身来,“你对德瑞曼这人了解多少?”
米尔斯的眼睛眯得很小,死板的声音透着小心。
“说真的,先生,他的确是引起人们相当的好奇。嗯,但我对这个人的了解非常少。我来此任职之前,就好几次听说他来这里好几年了。他是被迫离开学校的,因为他的眼睛几乎不行了。虽然经过了治疗,但他还是不太看得见,不过你们从他……呃,眼睛的样子是看不出来的。后来,他来寻求葛量莫教授的援助。”
“他帮过葛里莫教授什么忙吗?”
秘书先生眉头紧锁。
“我不太清楚。听说他们在巴黎结识,当时他在那里做研究。这是我惟一知道的事。不过,有一次,葛里莫教授——我们这么说好了,‘小酌了一杯’之后,”米尔斯合上的嘴角扬起一股傲慢的笑意;他的眼睛眯起,闪烁着倦懒的讥讽,“嗯,他说,德瑞曼先生曾救过他一命,而且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大好人。当然,在那种情况下……”
米尔斯有一个突兀的习惯动作,会两脚一前一后地站着摇晃,并用前脚的鞋跟轻敲着后脚的鞋尖。这个古怪的动作,配上他瘦小的体形、蓬松的乱发,简直就是个漫画版的斯温伯恩(Swinburne,1837-1909,英国诗人和评论家)。菲尔博士好奇地看着他,但嘴巴上只说道:
“是那样吗?那你为什么不喜欢他?”
“无所谓喜不喜欢。我只是觉得他成天无所事事罢了。”
“这也是葛里莫小姐不喜欢他的原因,是吗?”
“葛里莫小姐不喜欢他?”米尔斯问道,他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