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明
和峰岸在一起。田端的答案很明确,说他们连上厕所都在一起。不过,问到下棋的胜负结果时,田端提到一件令人略感在意的事。
“当时我们下了两盘,两盘都是我赢。老实说,这种情况很罕见。因为平时十盘当中我往往会输六盘。第二盘我之所以会赢,是峰岸他太疏忽了。我原本还以为自己输定了呢,看来是他看错哪步了。”
佐久间将这项证词视为重要的线索。峰岸犯下了不像他该有的疏忽,也许是因为有某个无法集中精神的原因。而峰岸也不说他是因为疏忽而输棋,反而说是对方状况好。这当中或许有甚么蹊跷。
“听说那天是集训的休息日,你们常在休息日的上午下棋吗?”须川问。
“倒也不是常常,但若我闲来无事,都会陪田端先生下棋。”
“这么说来,那天也是田端先生邀你一起下棋罗?”听田端说,主动邀约下棋的人,似乎是峰岸。佐久间等候他回答。
峰岸想了一会儿后应道:“不,当时是我主动邀约。因为我突然很想下棋,田端先生这个人向来不会拒绝别人的邀约。”
“看起来的确像是这样。有个这样的人,应该很方便吧?”须川说完后,峰岸隔了一会儿,露出奇怪的表情。
“因为我这个人没甚么其他娱乐。”他说。
“是吗?这工作可真是辛苦啊,听说整个赛季几乎都住在饭店里。”
“是啊。”
“峰岸先生,听说你老家在小樽,平时不太方便回家,对吧?”
“是啊……最近都没回家。”说完后,峰岸的视线投向斜下方。佐久间察觉到他在这一瞬间显露慌乱之色,但也可能是他自己想多了。
之后,须川再一次询问峰岸得知榆井昏倒时的事,和之前他的说法吻合,也与其他人的供词一致。须川向峰岸道谢,站起身,临走时说道:“啊,对了。昨天在停车场发现一只野狗的尸体。听说那只狗叫小野,你知道吗?”
“小野?哦,对了,昨晚好像有人在谈这件事。怎么了吗?”
“没甚么,只是有个地方觉得有点可疑。我们进行了解剖。”
“哦……”峰岸的表情看不出特别的变化。
“结果从它体内验出毒性反应,和榆井选手服下的毒药一样。”
“咦?”峰岸睁大双眼。“这……真的吗?”
“是真的。所以我们才想,你或许会有甚么线索?”须川说,佐久间在一旁仔细观察峰岸的反应。峰岸嘴巴微张,眼珠急促地转动。
“不,我没半点线索。那只狗为甚么会……真的是和榆井服下的毒药一样吗?”
“不会有错的。”须川断言。
峰岸做出像是以手背擦嘴般的动作,摇了摇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真的不知道……”
“是吗?要是你想到甚么的话,请再与我们联络。”须川与佐久间再次行了一礼,就此与峰岸告别,走出饭店。
※※※
“真搞不懂。”坐上车后,须川低语道。“问到那只狗被毒死的事情时,你看到他的表情了吧?看起来像是真的很惊讶。”
“我有同感。如果是他毒死那只狗,在听到狗被解剖的事情时,应该会显得有些慌乱。但当时他的表情几乎没有任何变化。还是说,说他的演技高超?”
“他看起来不像很会压抑情感的人。还有件事真教人猜不透,就是他在命案当天的行动。”
“确实让人猜不透。峰岸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他应该没时间掉包药袋才对。”
“田端也有可能是共犯,但目前看来,没这个可能。”
“不过,峰岸身上确实带有犯罪的味道。哪天不好,偏偏选在那天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