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明
邀田端下棋,这点实在启人疑窦。而且那天下棋时,他很罕见地失误连连,田端的这番证词也很引人注意。”
“如果他就是凶手,他主动邀田端下棋的事,可以视为刻意制造当时的不在场证明。我们原本认为药袋掉包的时间是早餐后到午餐前这段时间,看来推论有误。不过,榆井将药包交给女服务生,是早餐时的事。而他服药死亡,又是在午餐后……”须川坐在前座,沉声低吟。
“一开始药里面就有毒,这应该是不可能的。”搜查员已到榆井领药的石田医院调查过。调查的结果得知,在转交榆井之前,其他第三者不可能有机会碰触药包,医院也不可能联合起来毒杀榆井。
“那封信里的内容是真的吗?”须川如此说道,佐久间正好也在想那封信的事。
杀害榆井明的人,是原工业滑雪队的指导员峰岸。
到底是谁寄出那封信?
此事无从得知,他们决定姑且先对峰岸展开调查。再次确认过峰岸的不在场证明,但正因为峰岸给人灰色的迷蒙之感,让人对那位寄信者的身分更加在意。
“为甚么要用告密的手段?”佐久间提出心中的疑问。
“应该是害怕自己的名字曝光吧。不管是采用何种形式,要是向警方出卖自己的同伴,日后总还是会觉得尴尬。”
目前猜测,寄信者应该是滑雪跳跃的相关人员。其他搜查员应该已不动声色地展开调查,看最近有没人写信,或是昨天有谁靠近邮筒边。对于密告信所用的信纸和信封,也逐一向各家文具店打听。
“如果是这样,直接劝峰岸自首不就好了吗?对峰岸来说,这样也比较好。”
“可能交情没那么好吧,也可能是个很冷漠的人。”
“此外还有一项疑点。那封信为甚么不明示凶手毒杀的手法呢?如果他这么做,应该可以更轻松破案。”
“关于这点,我也很不满。”须川往膝上一拍。
“对此,有两个可能。一,写信的人是信口胡诌。他没有根据,就只是怀疑峰岸。或是想要诬陷峰岸。”
“有这个可能。”须川颔首。搜查总部也有人提出看法,认为这可能是憎恨峰岸的人所做的恶作剧,或是这名告密者才是真正的凶手。
“另一个可能,就是写信者确实知道凶手便是峰岸。但他不知道峰岸如何掉包药袋,所以才写了这样一封信。”
“为甚么他知道峰岸是凶手?”
“也许是在某个机缘下,得知峰岸的杀意。例如目击他拥有毒药的过程之类的。”
“目击是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需要理由了。”
※※※
回到搜查总部后,两人向河野警部报告。河野显得闷闷不乐。
“没有动机,而且又有不在场证明,像这样的人为甚么说他是凶手?”他难掩心中的焦躁。
“找不出他的杀人动机吗?”须川问。
“找不到。打从知道榆井是遭杀害的时候起,便对峰岸展开详细的调查。他应该是没理由杀害榆井才对。倒不如说,榆井死了,最吃亏的人便是峰岸。”
“对于寄信者,可有查出甚么?”佐久间如此询问,河野明显露出不悦之色。
“上面没留下指纹。虽然查出信封和信纸的制造商,但一点用处也没有。真希望那个人不要这么不乾不脆,直接上这里跟我们说不就好了。”他的焦躁不耐,似乎也针对那名寄信者。
“假设峰岸就是凶手,”须川以右手中指轻敲太阳穴说道。“他是如何取得毒药呢?这可不是到处都有的东西啊。”
“关于这点,我已派人调查。要是峰岸身边有人和毒药有关,事情就好办了。”
“结果查得怎样?”面对须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