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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树回答。
“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可以啊。”
勇树打开盖子,里面有一个护身符、用竹片编的人偶,和一个像是铁钳的东西。
“这是哥哥亲生母亲的遗物,”勇树告诉高间。“我希望他在天堂的妈妈也能参加他的葬礼,所以带来了。”
“是这样啊……”
高间抓了抓鼻头。
“你说有事要问我,是甚么事?”
勇树盖好木盒的盖子问。
“嗯──关于你哥哥晚上去神社练球的事,是不是有人陪他一起练习?”高间问。
“不是北冈哥吗?”
勇树之前曾经听眼前这位刑警和武志谈起这件事,他记得是这么一回事。
“不,我是说除了北冈以外的人,在选拔赛之前。”
勇树摇摇头。
“我之前也说过,哥哥从来不会告诉我练球的事。”
“是吗……他果然都没有告诉你。”
高间有点失望。
“为甚么问这个问题?除了北冈哥以外,我哥还曾经和其他人练球吗?”
勇树反问道,高间露出尴尬的表情,不置可否地说:“嗯,只是问一下。”然后又说:“我想再问一个听起来有点奇怪的问题。”
“好啊。”勇树说。
“最近你哥哥有没有和你提到过变化球的事?”
“甚么?”勇树没听清楚。
“变化球,就是投手投出的曲球。”
“……这个问题真的很奇怪。”
“所以,我一开始就声明了。怎么样?他有提过吗?”
勇树只能重复和刚才相同的话。“我哥几乎不会在我面前提到棒球的事。”
虽然眼前的刑警有点失望,但勇树也无可奈何。因为勇树完全不了解武志的棒球人生,虽然现在对此感到懊恼,却也为时太晚。
“是魔球的事吗?”
勇树问,高间点点头。
“目前警方认为你哥在练某种新的变化球,并称之为‘魔球’,只是还不知道和命案有甚么关系。”
“是喔……”勇树想到一件事,决定告诉刑警,“难以相信哥哥在练变化球。”
高间纳闷地问:“为甚么?”
“因为哥哥打算靠快速球进入职棒。他之前说过,如果从高中就决心要进职棒,不需要投变化球,最多只能投曲球。如果为了学投其他的球影响了投球姿势,就会偷鸡不着蚀把米。而且球探好像也告诉他,高中时代只要投直球就好。”
“球探?”
高间瞪大了眼睛,从他的表情来看,应该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球探?是职业球队的球探吗?”
“对。”勇树说。
武志升上二年级后,某个东京球队的球探经常造访须田家。他在更早之前就已经相中了武志,但并没有特别游说他进入职棒球队,每次都和他聊职棒的情况后就离开了,也会给武志一些建议。
“不过,这件事请你不要说出去。虽然我搞不太清楚,但好像被人知道哥哥和职棒的人见面,会有很多麻烦。”
“我知道,好像会违反业余棒球的规定。你哥哥打算进入那个球队吗?”
“不知道。哥哥常说,只要进入职棒,无论去哪一队都无所谓。”
在勇树的记忆中,武志从来没有为特定的球队加油。为棒球赌上青春的武志没有喜欢的球队听起来有点奇怪,也许对武志来说,职棒球界整体就像是一家大公司,每支球队就像是公司内的不同部门。
“那个球探多久来一次?”高间问。
“好像三、四个月来一次,今年二月有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