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肖的蠢物
方。”她说。
“《奥德利女士的秘密》。”当她把书放回书架时雷蒙德·韦斯特扫了一眼书名随即读道。
格林肖小姐又格格地笑了起来。
“在当时是畅销书,”她说道,“不像你写的那些书,嗯?”
她突然老朋友似的用肘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雷蒙德感到惊讶不已,她竟然知道他写的书。尽管雷蒙德在文学界久负盛名,但他不能说是畅销书作家。尽管他现在的作品由于他已步人中年而写得柔和些,但还是把社会生活的阴暗面赤裸裸地展现在读者面前。
“我想知道,”霍勒斯紧张而兴奋他说,“是否可以让我给这座钟拍张照片?”
“当然可以。”格林肖小姐说,“我相信它是从巴黎的展览馆买来的。”
“很有可能。”霍勒斯说着拍了照。
“这间房从我祖父那时起就没怎么用过。”格林肖小姐说,“这张写字台的抽屉里都是他的日记。我老了眼睛不太好,不能读这些东西,我想找人把它们整理出版,但我想这工作并不轻松。”
“您可以雇个人为您做这事。”雷蒙德·韦斯特说。
“真的可以吗?要知道,这是个好主意,我会考虑的。”
雷蒙德·韦斯特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
“我们不能再久留冒犯您的好意了。”他说道。
“见到你们很高兴。”格林肖小姐礼貌他说,“刚才看到你们从房子那边拐过来我还以为是警察呢。”
“为什么是警察呢?”霍勒斯问道,他从不介意向人问问题。
“如果你想知道时间的话,问警察。”她愉快地唱起来,显露出维多利亚式的睿智。她用肘推了推霍勒斯的胳膊,接着放声大笑起来。
“多么美妙的一个下午啊!”霍勒斯回家时感叹道,“那个地方什么都有,书房里缺的就是一具尸体——那些古老的侦探小说有很多是关于书房谋杀案之类的事件……侦探小说家所想象的书房肯定就是咱们刚才看过的样子。”
“如果你想探讨谋杀问题,”雷蒙德说,“你可以和我的简姨妈谈一谈。”
“你的简姨妈?你是说马普尔小姐吗?”他不解地问道。
那个富有魅力又很正统的女士他前一天晚上才刚刚结识。他怎么也不能把她和谋杀案之类的事情联系起来。
“噢,是的。”雷蒙德说,“侦破谋杀案是她的专长。”
“可是,天哪!太刺激了!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雷蒙德说。他又解释道:“有些人制造谋杀案,有些人卷迸谋杀案,有些人侦破谋杀案。我的简姨妈属于第三类人。”
“您在开玩笑。”
“绝没有。如果你在这方面需要帮助的话,我可以给你引荐几个警察局长,CID的一两个精明能干的警督。”
霍勒斯感慨奇迹的层出不穷。在餐桌上,他们向琼·韦斯特——雷蒙德的妻子,卢·奥克斯利——她的侄女,还有老小姐马普尔讲述了下午发生的事,尤其详详细细讲述了格林肖小姐说的一切。
“但我还是认为,”霍勒斯说,“整个事件有点蹊跷。那个女伯爵似的人物——管家,也许会在茶壶里放砒霜什么的,因为她知道女主人已立下遗嘱把财产全部遗赠给她。”
“简姨妈,您说会有谋杀之类的事发生吗?您怎样看这件事?”雷蒙德问道。
“我认为,”马普尔小姐边缠毛线边严肃他说,“你不应该拿这些事开玩笑,雷蒙德。砒霜之类的事是可能的。这东西很容易搞得到,也许会被当作除草剂放在工具棚里。”
“噢,真的吗?上帝啊!”琼·韦斯特柔声叫道,“那不是很容易被发现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