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蒲伊力之聚餐
他的秘书说:“部长想要见你?”。
“他来了吗?”皮克伟说,“还有,到底是哪一位?是不是转角那位浸信会的牧师?(译者按;牧师与部长同为ministef)”
“噢,不是的,上校,是外交部长乔治·派克罕尔爵士。”
“真可惜,”皮克伟上校类似气喘般吸了几口气。“真可惜,麦吉尔牧师要有意思多了,不愧是见过地狱之火的人。”
“我能请他进来吗?皮克伟上校。”
“我想他是打算马上要进来是吗?这些人就是这样自以为了不起。”
乔治·派克罕尔爵士还是进来了,他皱着眉头咳了好几分钟,这个小房间的窗户居然是紧闭着的。皮克伟上校斜倚在椅子上,地上布满雪茄灰。这个房间是著名的“老鼠窝”,也是皮克伟考验人的耐性的“刑房”。
“噢!我的好朋友,”乔治爵士努力以愉快而活泼的声音,来掩饰他那满脸苦修土忍受试炼的表情,只可惜并不成功。“很久不见了吧!”
“来,坐下吧,坐下吧,来一根雪茄?”
乔治爵士觉得有点不寒而栗。
“不,谢谢你,非常谢谢你。”一边用力盯着那两扇紧闭的窗扉,皮克伟上校却无视他的暗示。
乔治爵士不得已又咳了两声,才开口说道:“我想何士汉来见过你了?”
“是的,他来过了,也把最近的几件事报告了一下。”皮克伟上校慢慢地说着,上眼皮又快要碰到下眼皮了。
“我认为这是最好的方法,我是说要他来听你的指示。我可不喜欢谣言满天飞以至于不可收拾,这是不太好的。”
“可是,事实上还是会这样的。”
“我不知道你对最近的情况了解多少——”
“我每一件事都知道,这本来就是我们领薪水的目的。”
“当然,当然。有一件,不,有一位。史德福·纳宇爵士的事,你有所闻吧?”
“啊,法兰克福过客是吗?”
“这是一件很不寻常的事,很不寻常。你对他个人有什么意见吗?”
“我只见过他两三次。”
“这件事实在令人担心,我实在无法想象--”
皮克伟上校好不容易地把一个呵欠压了下去。他实在很厌烦乔治爵士的担心、奇怪和想象——乔治爵士的思路并不难了解,他只是一个奉公守法的官僚,小心翼翼地不使自己的部门出毛病,就是这样。也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安然的坐在上帝与选民把他放上去的位子。
“我们不能忘的,”乔治爵士继续说,“那些过去的教训,幻想的破灭。都不能忘掉。”
皮克伟上校和善地微笑着。
“查理顿、康威和高特伍,”上校说,“都是我们最信任的人。他们身家最清白,工作表现也最良好。他们从小职员干起,却受不了敌人的利诱。”
“有时候我真不知道该相信什么人!”乔治爵士郁闷地说。
“这很简单,你最好谁也不要相信。”
“我们回来说说这一位史德福少爷,”乔治爵士说,“他背景很好,无懈可击的家世。父亲与祖父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人家说‘富不过三代’,第三代都比较差劲。”上校说。
“我只能说,他的态度太不认真。”
“我看他根本没办法认真,这要从人的天性讲起——”
“这一点就已经够麻烦了。”
“为什么呢?开个小小的玩笑比起玩叛变的把戏要好多了呀!”
“但愿他的内心能体会他给人的印象,但愿他只是在掩饰什么。你个人的意见呢?”
“像教堂的钟声一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