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一查那东西是否安全,他说已确实调查过。他告诉我,在我乘坐前毫无问题。”
“其实并非如此?”
“是的。事后,他说可能有人开玩笑,弄松轮子,轮子才会脱掉。”
“杜本丝,”汤美说,“我们在这里发生意外已经有两三次了,是不是?你知道,在书库里有东西差点落在我头上,对不对?”
“也就是说,有人想把我们赶出去?但是,这么说来,一定……”
“这么说来,”汤美说,“一定有些什么?这里有些什么事吧——在这屋子里。”
两人面面相觑,这是必须仔细思考的地方,杜本丝第三次开口,每次都改变了生意,且露出为难的表情,继续思考。汤美终于开口:
“他想什么呢?关于储拉夫,他说了什么?我是说老文塞克。”
“他只认为储拉夫腐烂得很厉害。”
“可是,他说有人开玩笑啊?”
“是的。”杜本丝说,“非常确实的。‘唔,’他说,‘孩子曾经摸了一下,兴致勃勃地卸了轮子。唉,真是淘气!’我不曾见过那些孩子,孩子也知道不会被发现,他们似乎等我离开家,我问艾塞克,他是不是认为这只是开玩笑?”
“艾塞克怎么说?”
“什么也没说。”
“也可能是开玩笑。”汤美说,“孩子的确常开这种玩笑。”
“你认为我跟木马玩这种愚蠢游戏时,有人故意先让轮子脱落,使木马破成碎片--啊,不,这未免太荒唐啦,汤美。”
“唉,听来似乎很荒唐,其实,有时并不荒唐,那可要看事情发生的地点、状况和理由。”
“我不知道有什么‘理由’。”
“可以猜测得到吧——关于最有可能的事。”
“最有可能的事,是什么意思?”
“好像有人要把我们从房子里赶出去。”
“到底为什么?如果要这房子,可以向我们购买啊。”
“是的,应该这样。”
“我真不懂——依我所知,没有人要这房子啊。我们来看这房子时,没有人来过。世人似乎认为这房子陈旧落伍,必须加以修整,所以卖得便宜。”
“我可不认为有人要把我们赶出去,尽管你问遍了这一带,问了许多人,从书上抄了许多东西。”
“你是说我挖出了许多别人不愿意让人挖出的事情吗?”
“就是这样。”汤美说,“我是说,如果我们不突然搬进来,而把房子卖掉、离去,那就不会有事情,他们会感到满意,我不认为他们——”
“‘他们’是指谁?”
“我完全不知道。”汤美说,“我们对‘他们’以后要好好想一想,过去只是‘他们’而已。有‘我们’,也有‘他们’,我们必须在心里区分开来。”
“是说艾塞克?”
“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我只是怀疑艾塞克可能和这件事有关。”
“他年纪已非常大,长期住在这村里,而且知道一些事情。如果有人给他五镑纸币,你不认为他会弄松储拉夫的轮子吗?”
“不,我不认为会。”杜本丝说,“他没有这种头脑。”
“这不需要头脑。拿了五镑,卸下螺丝钉,折断木头——你坐上木马,从山丘上奔下,就要遭遇惨况,只要有这头脑就行了。”
“你的想象太荒唐了。”杜本丝说。
“你一直在想象一些事情,这些事情现在已经毫无意义了。”
“不错,但是完全吻合。”杜本丝说,“跟我们听到的完全吻合。”
“唔,从我搜集或调查的结果看来,我们似乎还没有掌握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