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玩笑
这可能就是你们的叔叔一直没有结婚的原因。”
查米安大声念了起来:
“我亲爱的马休,我必须承认自打上次收到你的信,时间过得太慢了。我尽量用各种各样的工作填满了自己的空闲时间,并且经常自言自语能够看到这么多的地方我是多么的幸运,虽然在我去美洲的时候几乎没想过会坐船到这么远的岛上来!”查米安顿了一下,“这封信是从哪儿来的?噢,夏威夷!”她继续念道:
“真主啊,这些土著居民仍然处于黑暗之中,他们还处于一种赤身裸体野蛮的状态,大部分时间都用来跳舞、游泳、用花环来打扮自己。格雷先生已改变了他们当中一部分人的宗教信仰,但这是一项吃力的工作。他和夫人已快失去信心了。我尽自己所能去鼓励他,但我也为你能猜到的原因而经常感到忧伤,马休。真主啊,对于一个恋爱的人来说,分离真是一种残酷的考验。不过你的誓言和爱意使我感到极大的安慰。现在直到永远我的心都是你的,亲爱的马休。
你永远的真爱 贝蒂·马丁谨上。
再者——像往常一样,我把信寄给了我们共同的朋友马蒂尔达·格瑞乌兹,让她转给你。我希望上帝会宽恕我这小小的阴谋。”
爱德华德打了个口哨:“一个女传教士!这就是马休叔叔的罗曼史了。我猜不出他们为什么没结婚。”
“她好像已游遍了全世界,”查米安看了看信说,“毛里求斯——各式各样的地方,大概死于黄热病之类的恶疾。”
一个细小的笑声吓了他们一跳,马普尔小姐显然感到有意思极了,“行了,行了,”她说,“现在想想这个。”
她正在读那张烤火腿的菜谱。看到他们询问的眼神她便读了出来:“烤火腿加菠菜。取一块熏猪腿,用丁香填制,再撒上一层棕糖,在炉子里用慢火烤制。上菜时再加上一圈儿菠菜泥。现在你们觉得这道菜怎么样?”
“我觉得有点儿恶心。”爱德华德说。
“不,不,实际上这是很好的一道菜——但你对整个这件事有什么想法?”
爱德华德激动得脸上发出了光彩:“你是说这是一种密码——某种暗号?”他抢过了菜谱,“看这儿,查米安,很有可能是密码,你知道!要不然就没法解释为什么会把一张菜谱放在一个秘密抽屉里了。”
“正是这样,”马普尔小姐说,“非常非常重要。”
查米安说:“我知道它可能是什么——无色墨水!让我们给菜谱加热一下,把电炉打开。”
爱德华德照着办了,可经过一番处理一点儿书写的迹象也没出现。
马普尔小姐咳嗽了一声:“我真的认为,你知道,你们把它搞得太复杂了。这么说吧,这张菜谱可以说只是一种暗示。我想真正重要的还是这些信件。”
“信?”
“特别是,”马普尔小姐说,“这个签名。”
但爱德华德好像根本没听见她的话,他激动地叫了起来:“查米安,到这儿来!她是对的。你看——这些信封都有些年头了,可这些信显然是后来才写的。”
“太对了。”马普尔小姐说道。
“他们只是经人伪造过才显得陈旧的。我敢赌任何东西,这是马休叔叔自己伪造的。”
“一点儿不差。”马普尔小姐说。
“整件事就是一个骗局,从来就没有一个什么女传教士,它一定是一个暗号。”
“我亲爱的孩子们,——真的没有必要把事情槁得这么复杂。你们的叔叔真是一个简单的人,他只是想开开自己的小玩笑,再没其它的目的了。”
他们第一次全神贯注地听马普尔小姐的话。
“您到底是什么意思,马普尔小姐?”杳米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