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女仆
不适合出租,也不容易出售,因此一位富有创业精神的投机者就把它分成了四套公寓,共用一个中央热水系统,而房屋四周的空地的使用权则归住户共同享有。他的这个做法十分成功。一个富有但却性情古怪的老太婆和她的女佣住了一套。这个老太婆爱鸟如命,整天以喂鸟为乐;一位退了休的印度法官和他的妻子租了第二套;一对新婚夫妇占据了第三套;而第四套两个月前才被两个姓斯金纳的老处女租了下来。四家房客之间关系都很冷漠,因为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相似之处。据说房东认为这是一种很好的现象,他最害怕的就是房客间产生友谊后又发生矛盾纠纷,然后再向他申诉。
这几家人马普尔小姐都认识,但对任何一家她都不熟悉。老一点儿的斯金纳,也就是拉维尼碰小姐是家里的主事人;而年轻的斯金纳,就是埃米莉小姐则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在大部分都被圣玛丽米德村的村民认为是虚构的各种抱怨中煎熬。只有拉维尼娅衷心相信自己的妹妹,相信她是在忍受着痛苦和折磨。她也愿意为她跑腿儿,到村子里买这样或那样“我妹妹突然间想起的”东西。
圣玛丽米德村里的人认为,如果埃米莉小姐真有像她自己所描述的一半那么痛苦,那她早就会去请海德克医生了。可当你向她暗示这一点时,她总是非常不屑地闭上眼睛嘟哝着说她的病可没有那么简单易治——就连伦敦最好的专家也束手无策——现在一个顶好的极现代的医生给她用了一种最新发明的治疗方法,她也希望自己的身体能因此而一天天地好起来。一般的全科医生根本无法理解像她这样的病例。
“在我看来,”直爽的哈特内尔小姐说,“她没请海德克医生真是明智,他会轻快地告诉她,‘你根本就没有玻你应当起床了,别再小题大作了!’”
可埃米莉小姐并没接受这武断的治疗,她仍旧躺在沙发上,身边堆满了奇形异状的小药盒。她几乎从来都不吃别人给她做的东西,而非要其它一些东西——通常都是很难搞到的。
格拉迪为马普尔小姐开了门,看上去她比马普尔小姐想象的要压抑得多。在客厅里(原来客厅的一角,以前的客厅已经被隔成饭厅、客厅、浴室和女佣用的小橱),拉维尼姬小姐站起来和马普尔小姐打招呼。
拉维尼姬·斯金纳今年五十岁,高高的个子,骨瘦如柴,形容憔悴。她的嗓音很粗,态度也不甚礼貌。
“见到你很高兴,”她说,“埃米莉躺下了——今天她情绪不好,可怜的宝贝儿。希望她能看见你,这会使她振作起来的,可有时她不想见任何人。可怜的宝贝儿,她是那么的坚强。”
马普尔小姐礼貌地与她交谈着。在圣玛丽米德村人们谈论的主要内容经常是关于佣人的,所以把话题向那个方向引一点儿也不难。马普尔小姐说她听说那个可爱的姑娘格拉迪·霍姆斯就要离开了。
拉维尼娅小姐点了点头,“上星期三她打碎了东西,你知道,不能要那样的佣人。”
马普尔小姐叹了口气对她说:“如今我们都不得不容忍一些事情,要姑娘到乡下来工作是相当困难的。斯金纳小姐难道真的认为辞掉格拉迪是明智的吗?”
“我也知道找佣人不容易。”拉维尼娅小姐承认道,“德弗罗家一直就没找到——可后来我就不感到奇怪了——他们总是在吵架,整天整夜地听爵士乐——一天没遍数地吃饭——那姑娘对家务一窍不通,我真可怜她丈夫!而拉金家的佣人刚刚走掉,一半是因为法官的印度脾气,早上六点就要吃茶点,另一半是因为拉金夫人总是大惊小怪的。对这我也不感到奇怪。卡迈克尔夫人家的珍妮特的工作已经固定下来了——虽然她是那种最不受人欢迎的女人,而且在我看来她绝对欺负卡迈克尔夫人。”
“那你不觉得有必要重新考虑辞退格拉迪的决定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