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甘尼迪医生
“是的,当然你住过。”他逗趣地看着她。“你为什么要回到那里去呢?你记不得关于它的许多事了,真的吗?”
“记不得了。可是有点——觉得它象家一样。”
“觉得它象家一样,”医生重复道。话中毫无表情,但吉尔斯突然怀疑他在想什么。
“所以,你知道,”格温达说,“我希望你能把所有的情况都告诉我——关于我的父亲和海伦,以及——”她未讲完就停住了…“以及一切…”
他沉思地看着她。
“我对他们知道的并不多,没有多少可告诉你的。海伦——我的妹妹——和你父亲从印度同乘一条船回来。他是一个鳏夫,带着一个小女孩。海伦可伶他或者爱上了他。他感到孤单寂寞,或许爱上了她。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很难知道。到伦敦后他们就结婚了,并且到迪尔茅斯来跟我。那时我在那儿行医。凯尔文·哈利戴是个漂亮的小伙子,相当粗鲁和颓败——但那时他们生活在一起好象还是幸福的。”
他沉默了一会说道:
“然而,不到一年时间,她就同另一个男人逃走了。他大概知道吧?”
“她和谁逃走?”格温达问道。
他用他那敏锐的眼睛看着她。
“她没有告诉我,”。他说,“她不相信我。我看得出——不能不看见——她和凯尔文有摩擦。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我是一个极端严谨的人——一个忠实丈夫信奉者。海伦不会让我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我听到过谣言——是有一个——可没有提到过任何特别的名字。经常有从伦敦或英格兰其他地方来的客人和他们住在一起。我猜是他们中的一个吧。”
“那么,是没有离过婚的男人吗?”
“海伦要的不是离过婚的男人。凯尔文告诉过我。那就是我所以猜想的原因,也许猜错了,是某个结了婚的男人。也许是他的妻子是罗马天主教徒的某个人。”
“我的父亲呢?”
“他也是不娶离了婚的。”
甘尼迪医生十分简短地说道。
“告诉我,关于我的父亲,”格温达说。“为什么他突然决定把我送到纽西兰去?”
甘尼迪停了一会后说道:
“我猜是你们那里的人在给他施加压力。他的第二次结婚破裂之后,他可能认为这样做是最好不过的了。”
“他自己为什么不把我带到那里去呢?”
甘尼迪医生看了一遍壁炉台,无表情地寻找烟斗清洁器。
“哦,我不知道……他的健康相当地坏。”
“他出了什么事?他得什么病死的?”
门开了,出现了可敬的女管家。她手里捧着装满了的托盘。
有黄油烤面包和果酱,但没有蛋糕。甘尼迪医生做了个含糊的手势示意格温达倒茶。她照做了。在倒完茶送给各人和格温达拿了一片烤面包的时候,甘尼迪医生带着强制的高兴说道:
“告诉我,你们把房子搞得怎么样了?做了许多的改变和改进吧?我想我现在认不得它了——在你们俩改完它之后。”
“我们花了点钱建了一个澡间,”吉尔斯承认道。
格温达眼睛看着医生说:
“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我确实不能告诉你,我亲爱的。我说过,他的健康有一段时间非常糟糕,最后终于进了疗养院——在东岸的某个地方,大约两年之后就死了。”
“疗养院的准确地点在那里?”
“很抱歉。现在记不得了。嗯,我的印象是在东岸。”
他的态度现在很明显是在回避。吉尔斯和格温达互相暂短地看了一下。
吉尔斯说:
“至少,先生,你可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