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管家的卧室
特思韦特,”当他们漫步穿过花园时,查尔斯爵士问道,“有什么使你印象深刻的吗?到底有什么?”
萨特思韦特先生想道,他不打算急于回答问题,特别是当他感到有什么使他印象深刻的东西时,他更不会说。承认整个侦查过程是白费功夫,这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主意。仆人们的证词一个接一个地掠过他的脑际——有用信息少得可怜。
查尔斯爵士此刻也正在总结。威尔斯小姐探头探脑,四处打听;萨克利夫小姐一直坐卧不安;戴克斯太太无动于衷;戴克斯船长喝醉了酒。有用线索几乎不存在。只有弗雷迪·戴克斯船长沉溺于酒显示了他的良知已经消失。弗雷迪·戴克斯经常喝得酩酊大醉,这一点萨特思韦特先生是清楚的。
“怎么样?”查尔斯爵士再一次不耐烦地问。
“什么也没有。”萨特思韦特先生不情愿地承认道,“但是,我想我们从剪报的事可以有理由假设,埃利斯患有鸡眼。”
查尔斯爵士做了一个鬼脸。
“这看来是一个颇有根据的判断。可这个——对我们有何用?”
“只有一件事……”他说着又停了下来。
“怎么了?说下去吧,兄弟。有何用处?”
“使我印象最深的是,巴塞罗缪爵士与管家打趣的那种的方式——仆人告诉我们的这件事,你是知道的。也许有什么意义。”
“毫无意义。”查尔斯爵士强调说,“我很了解托利……你更了解他……我可以告诉你他不是一个爱开玩笑的人,他从来不会那样开玩笑。除非——呃,除非那时候由于某种原因,他表现反常。你说得对,萨特思韦特,那是一个疑点。那么,它给我们提供了什么线索呢?”
“好吧。”萨特思韦特先生开口说,然而,他很清楚,查尔爵士的问题只是一种花言巧语,他并不想听萨特思韦特生的意见,而急于炫耀他自己的看法。
“萨特思韦特,你记得在事件发生之前,埃利斯给托利转达一个电话留言吗?就是这个电话留言,使他突然变得兴高采烈,这是平常没有出现过的。对此,我可以很好地进行推断。你可能还记得我问过那女仆电话留言的内容。”
萨特思韦特点头说道:
“电话说,一个叫德·拉什布里杰的女人被送到疗养院。”他这样说是要显示他同样注意到了这一点,“这事不值得大惊小怪。”
“确实如此。但我们的判断如果正确的话,电话的内容里必定有某种含义。”
“对,对。”萨特思韦特先生将信将疑地说。
“毫无疑问,”查尔斯爵士说,“我们必须发现其中的奥妙。刚才我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那个电话可能是某种密码信息——听起来是一件无关紧要的普通事,其意义却完全不同。如果托利当时查问巴宾顿的死,那么这个电话可能跟这样的查询有关系。打个比方吧,他雇了一个私人侦探去调查。他告诉侦探说,一旦对悬案调查有据,就打电话来,但要使用特殊用语,不能给接电话的人透露有关真相的任何信息。这才可以解释他感到兴高采烈的原因,也可以解释他为什么要问埃利斯是否弄准了名字——他自己显然知道根本没有这么一个人。事实上,人们在获得梦寐以求的东西时,在情绪上就会有些失常。”
“你认为根本没有德·拉什布里杰太太这样一个人?”
“哦,我想我们应当去弄清楚。”
“怎么弄清楚?”
“现在我们可以跑到疗养院去问问护士长。”
“她会感到莫名其妙。”
查尔斯爵士大笑起来。
“让我来办这件事。”他说。
他们从小路转向一边,朝疗养院方向走去。
萨特思韦特先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