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一次提到大象
这儿讲课就是在那儿教书。反正做着类似的事情。还有——非常现代,你知道,和一些留长头发、穿奇装异服的人在一起。我想她没有吸毒。她很正常——只是我很少收到她的信。我是说,她在圣诞节或别的节日给我寄卡片。唉,一个人总不能什么时候都想起他的教女的,况且她已二十五六岁了。”“没结婚?”
“对,显然她正准备结婚——或者这是——那个女人的名字是什么?噢,是的,布里特尔夫人——不——伯顿·考克斯夫人的儿子的主意。”
“伯顿·考克斯夫人不希望他的儿子娶这位姑娘,因为她父亲杀了她母亲或她母亲杀了她父亲?”
“嗯,我猜是这样的。”奥利弗夫人说,“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缘由。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如果你父母的一个杀了另一个,会真的给准备和你结婚的那个男孩的母亲带来麻烦吗?这绕到哪儿去了?”
“一个人可能会不得不考虑这样的事,”波洛说,“它是——是的,你知道这相当有趣。我的意思不是说阿利斯泰尔·雷文斯克罗夫特先生或雷文斯克罗夫特夫人很有趣。我似乎模糊地记得——噢,某件像这样的案件,或者可能不是同一件。但伯顿·考克斯夫人非常奇怪,可能她在打什么主意。她是不是很喜欢她的儿子?”
“有可能。”奥利弗夫人说,“可能她根本就不想让他娶这个姑娘。”
“因为她可能继承了她母亲气质会谋杀她嫁的男子——或是某些那种事情?”
“我怎么知道?”奥利弗夫人说,“她似乎认为我能告诉她,但她真的没有告诉我足够多的东西,不是吗?你看到底为了什么?这后面隐藏着什么?这意味着什么?”
“解这谜将会很有趣。”波洛说。
“嗯,所以我来找你,”奥利弗夫人说,“你喜欢探清真相,那些你最初看不出理由的事情。我是说,没有人能看得出理由的那种。”
“你认为你了解伯顿·考克斯夫人的喜好吗?”波洛说。
“你是指她更希望丈夫杀了妻子,或者妻子杀了丈夫?我不那么认为。”
“好啦,”波洛说,“我明白你的窘境,那非常能引起人的好奇心。你从一个聚会回来,被要求做一些困难的,几乎不可能的事,还有——你想知道用什么恰当的方法来应付这事。”
“嗯,你看什么方法恰当?”奥利弗夫人说。
“我不好说,”波洛说,“我不是女人。一个你并不认识、在聚会上遇到的女人把问题推给你,要你去回答,而又不给出清楚的理由。”
“对,”奥利弗夫人说,“现在阿里亚德娜该做些什么?一个人该做什么,换句话说,如果你在报纸上看到这个问题?”
“嗯,我猜,”波洛说,“一个人可以做三件事情。第一,可以给伯顿·考克斯夫人写张字条,说,‘非常抱歉,我真的觉得在这个问题上我无法帮你。’或写上任何你喜欢的话。第二,你可以跟你的教女联系,告诉她那个男孩或年轻男子,或无论他是什么,反正是她正在考虑要嫁的人的母亲曾问过你什么。你会了解到她是否真的想和这个年轻人结婚。如果她是要嫁给他,那么她是否知道或者男孩是否告诉她他母亲的想法。还有另外一点,即女孩对未婚夫的母亲有什么看法。你可以去做第三件事。”波洛说,“这才真的是我坚定地建议你去做的,是……”
“我知道,”奥利弗夫人说,“一个词。”
“无为。”波洛说。
“对极了,”奥利弗夫人说,“我知道这是要做的最简单最恰当的事。无为。去告诉一个是我的教女的姑娘,对她说她未来的婆婆正到处去说、去向人们打听的事情,那真是脸皮太厚了。不过——”
“我知道,”波洛说,“这是人类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