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谋杀?”查尔斯·拉弗顿-韦斯特的眼珠都快蹦出来了,“您说是谋杀?”
“非常正确。现在,拉弗顿-韦斯特先生,您有何意见——谁想置艾伦夫人于死地呢?”
拉弗顿-韦斯特先生急促而含糊地答道:
“不——没有,确实——没有这种人。惟一的想法是——太难以想像了!”
“她从未提到过什么对头?谁会对她心存恶意呢?”
“从来没有。”
“您知道她有把手枪吗?”
“我不知道这事。”
他似乎有点吃惊。
“普伦德莱思小姐说,这枝枪是艾伦夫人多年以前从国外带回来的。”
“是吗?”
“当然,我们得到的只是普伦德莱思小姐一个人的证词。极有可能艾伦夫人觉得她身处某种危险之中,于是出于个人的某种原因,她把这枝枪留在了身边。”
查尔斯·拉弗顿-韦斯特怀疑地摇摇头,他看起来非常疑惑不解。
“您对普伦德莱思小姐怎么看,拉弗顿-韦斯特先生?我的意思是,您是否认为她可靠,值得信赖?”
他考虑了一下,“我认为如此——是的,可以这么说。”
“您不喜欢她吗?”贾普一边问,一边紧紧盯着他。
“我不该那么说。她不是我所欣赏的那类姑娘,那种爱挖苦人的、独立自主的类型对我没吸引力,但是我应该说她很值得信赖。”
“呃,”贾普说,“您知道一个叫梅杰·尤斯塔斯的人吗?”
“尤斯塔斯?尤斯塔斯?啊,是的,我记得这个名字,我曾经在巴巴拉——艾伦夫人那儿碰到过他。是一个非常可疑的客人,在我看来,我对我的——对艾伦夫人说过,我们结婚之后,他将成为我家不受欢迎的那类人。”
“艾伦夫人怎么说?”
“噢!她完全同意。她绝对相信我的判断力。一个男人比女人更了解其他男人。她给我解释说,她不可以对一个多年未见的故人过于无礼——我想她是特别害怕自己被当作势利小人!自然,作为我的妻子,她会发现她的很多老朋友都——不太合适了,能这么说吗?”
“意思是说跟您结婚改善了她的处境和地位?”贾普直言相问。
拉弗顿-韦斯特扬起一只保养得很好的手,“不,不,不是那样。事实上,艾伦夫人的母亲是我家的一位远亲。她的出身和我完全平等,但是当然,在我看来,我必须在择友方面特别谨慎——我妻子择友也得如此,一个人到了一定程度就会引人注目的。”
“噢,是的。”贾普冷淡地答道,他又接着问,“那您帮不了我们?”
“实在是不行,我毫不知情,巴巴拉!被人谋杀!简直难以置信!”
“现在,拉弗顿-韦斯特先生,您能告诉我们您在十一月五号夜里的活动吗?”
“我的活动?我的?”
拉弗顿-韦斯特尖声抗议着提高了音调。
“只是例行公事罢了,”贾普解释说,“我们必须询问每个人。”
查尔斯·拉弗顿-韦斯特庄严地看着他,“我希望我这种地位的人可以除外。”
贾普只是等着。
“我是——现在让我想想……啊,对了,我在家里,十点半出去,沿着河堤散步,看了一会焰火。”
“很高兴今天没有那类阴谋产生。”贾普愉快地说。
拉弗顿-韦斯特狐疑地看着他,“然后我——就——回家了。”
“到家——您伦敦的住处在昂斯洛区,我想——是几点钟?”
“我不知道确切时间。”
“十一点?十一点半?”
“差不多那